勢還是讓張廷興呼吸一滯。
張廷興強自撐著,道“如若不然?你能把我怎麼樣?周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風,你雖然是什麼三品大員,但我也不是吃素的,難道還能怕了你不成,你若要打我的板子,我隨時恭候著,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樣的能耐……”說完便一甩袖子走了。
其他三人都看著周頤。
佟葆保笑著拍了拍桌子:“周頤,你這張嘴可真是毒啊,看,這就把張廷興給嚇走了,該,他嘴巴太賤了!”
三人都以為周頤說要讓張廷興挨板子的事是嚇嚇他。不過沒想到周頤還對那個李小姐挺維護的哈。
周頤卻在心裡冷笑。嚇他,他還沒那份閒心!
在酒樓的這一席話不知怎的第二天就被傳了出去,而且傳言還往他是為了攀上李家,才和李應茹這個無鹽女定親這方面靠。
周頤聽了,微微皺了皺眉。
佟葆保和祁瞿三人馬上找到他,賭咒發誓說絕不是他們透露出去的。
周頤拍了拍佟葆保的肩膀:“沒事,別人要說就隨他們說去吧。”
不是佟葆保他們說的,那人自然就只剩下張廷興自己了,佟葆保憤憤道:“早知道那天就不帶他了,誰想到他竟然這麼小人,散播流言,汙衊你名聲這樣的事都乾的出來。不過是為什麼呀,你和他之前並沒有見過面吧,這張廷興為什麼就要找你的麻煩?”
周頤略一想,猜測可能是和潘思有關,不過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不清楚。
周頤現在要忙著組建商業部的大事,就算要找張張廷興的麻煩,也要等他騰出手來說,只是還沒等他動手呢,就聽說張廷興在妓院逍遙的時候,被人迷暈了下了藥,扒了衣服吊在張府的大門前,胸前還用硃砂寫了一行“負心薄倖漢”幾個醒目的大字,直到第二天張府的人出門才將他放下來。
這件事自然而然上了大越時報的娛樂新聞。一時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張小公爺赤身裸體的晾在張府外蕩了一夜,特別是他胸前的一行字,也讓全京城的百姓紛紛猜疑,不知道這小公爺又是惹了哪一樁桃花案。
周頤納悶,這是誰對他動手了?難道真是張廷興惹下的風流債?
從提出那個計劃後,周頤這幾天就忙得腳不沾地,就算有皇上的支援,但一個部門的搭建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他這幾天天天忙到深夜,才將方案完善。
伸了伸懶腰,周頤走出家門,這幾天一睜眼就在想商業部的事情,著實費了不少腦筋。
周頤出了家門,沿著東街向西街走去,順便也透透風,換換腦子。
“周公子,我家小姐有請。”周頤正在腦子裡過濾計劃,想想是否哪裡有遺漏之處,一個女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出來。
周頤定睛一看,原來是青兒。
他這時環顧四周,才發現早已走出了東街,已經到了西街的李府門外。
周頤便摸摸鼻子:“這樣貿貿然上門有些不好吧。”
青兒撲哧一聲:“周公子,既然你是我家小姐未來的夫婿,上門做客不是應當的嗎?”
周頤看看自己身上幾天沒換的衣服,有些窘迫:“算了,今天不去了,改天再來拜訪吧”說著就要往回走。
“周頤……”等在門後的李應茹見周頤竟然要走,忙從大門後面走出來出聲喊道。
李應茹幾個蓮步輕移,便到了周頤面前;“都到了家門口了,為什麼不進去坐坐?”
周頤伸出自己的衣袖,示意李應茹看看自己的衣服:“這幾天實在太忙,連洗漱都忘了,如此上門實在太過失禮。”
李應茹聽說是這個理由,便彎了彎眼睛,隨後又心疼道:“那日在朝堂的事我也聽父親說了,公事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說罷忍不住將周頤散下來的一撮頭髮給他扒上去:“你家的下人是做什麼的,怎麼也不提醒你?”
“不怪他們,這幾天我就沒出書房。”周頤任由李應茹動作,她蹙著眉擔心他的樣子讓周頤緊繃的心像是忽然泡進了一潭溫水裡,有點兒酸又有點兒甜。
“應茹,你家我現在是去不了,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吧。”周頤本來只是想出來透透風,但現在卻忽然想多和李應茹說幾句話。
李應茹便笑彎了眼,“你這樣子不好見我爹孃,在我面前就無所謂了?”
周頤溫柔的看著李應茹,輕輕的嗯一聲;“你是要和我一輩子的人,以後我無論什麼窘態你都會見到,現在打打預防也好。”
李應茹撲哧一聲笑出來,語氣輕快道:“好呀!”
兩人找了臨東街不遠的一座茶樓,要了個包間,青兒留在外面守門。
坐下後,李應茹見周頤一臉疲態的樣子心疼不已,左右這裡也沒人,她鼓了鼓勇氣,摸了摸周頤的臉,悄悄紅了紅臉,但還是說道:“朝廷的事是辦不完的,可身體是你自己的,無論什麼都過猶不及,你要悠著點兒,知道嗎?”
像蠱惑般,周頤忍不住伸出手蓋住了李應茹放在他臉上的手,臉頰還蹭了蹭,輕輕道;“嗯。”
周頤的聲音,累極後驀然放鬆的沙啞竟意外的帶著些性感,燙的李應茹心一跳,忙要把手抽出來。
周頤搭在她外面的手稍稍用力,閉了閉眼睛,“別動。”
“這……”李應茹再比一般女子放得開,終究是被古代三從四德束縛的女子,這樣對著一個男子上下其手,就算是已經定過親,也太……
不過看著周頤閉著眼睛放鬆的樣子,李應茹便停止了抽手的動作,管他呢,她都和周頤定親了,以後都是他的人了,現在出格一點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周頤的睫毛很長,閉著眼睛時輕微的顫動,讓李應茹一看過去便著了迷,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挑一挑……
剛要接觸到周頤的睫毛,李應茹又忙縮了回去:不行,李應茹,你不能這麼墮落,你還是未出閣的閨女啊,不能這麼沉迷男色!
可是周頤的睫毛真的很長啊,像小刷子一樣,搔在她的心頭,都已經定親了,摸一摸也沒事吧?再說,另一隻手不是連臉都摸了嗎,再多一隻手也沒關係吧?
天人交戰後,李應茹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為了減輕罪惡感,她只伸出了一個手指頭去觸碰……
還差一丁點兒距離的時候,周頤就睜開了眼睛。
李應茹忙將手縮回。
周頤含笑看著她:“你想幹什麼?”
“啊……沒什麼啊!”李應茹佯裝鎮定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暗罵自己色令智昏。
周頤低低的笑出聲,笑了幾聲後,見李應茹恨不能鑽進地洞的樣子才停了,問道:“張廷興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說起這個,李應茹便忽地冷了臉色,用力的將茶杯擲在桌子上:“沒錯,就是我乾的,他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