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張嘴也是真夠嚴。
而且明明很聰明,非要見天兒的揣著明白裝糊塗,不過現在也幸好和柏文睿分手了,否則估計蔣葉兒能把這兩件事爛在肚子裡都不會提。
“我去吧。”施俊忽然起身,指著範凡,“咱倆去。”
範凡一愣,緊跟著搗蒜一樣點頭,“好好好。”
丁皓皺眉,這兩人若是一起去,很明顯是幹什麼去的,狼狽為奸,就是找柏文睿打架算賬去的,一個是蔣葉兒師兄,一個是明戀蔣葉兒的人,目的不言而喻,沒好事兒。
鄭潔有意護著他們倆,出言解釋道:“柏文睿現在顯然對警方很反感,你不適合去,趙元不適合去,我又是研究人的,所以只有他們兩個去比較合適,不容易起正面衝突,別無其他選擇。”
鄭潔不愧是研究心理學的,在場人人都知道鄭潔在睜眼說瞎話,不過是心照不宣,卻又找不到反駁點,丁皓無奈放水,“你們倆去吧,別給我闖出亂子回來。”
範凡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坐在施俊開的車裡,屁股亂晃,“施哥,咱是上去就揍,還是坐會兒再上?”
施俊單手開車,不時看著窗外,漫不經心地說:“看看再說。”
看看柏文睿的語氣態度如何。
蔣葉兒被嫌疑人的事,在工作上還是遇到了不平等待遇,以前她負責的基本都是大案子,現在卻回到了剛畢業那一年的狀況,被派到縣城裡做支援。
唐老頭對此沒有作出任何表示,彷彿是蔣葉兒本應當為當初犯下的錯承受這樣的懲罰,他只對蔣葉兒說:“縣裡條件不好,注意安全。”
就這樣,蔣葉兒被髮配縣城,和市局的人一起去處理信~訪案件。
十一月中旬,蔣葉兒來了一星期。
天氣已經很冷,而這個縣城又是風口,大風每日呼嘯,蔣葉兒穿的呢子外套不夠擋風,從當事人家出來,向住處走時,頂著風,被風吹得走路艱難,臉和耳朵都紅了起來。
就在這時,眼皮突然毫無預兆地蹦了起來。
做法醫的,唐老頭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像他們和外人討論時都是無神論者,但解剖完屍體後,都會將解剖手套留下,是不成文的規定,人人心裡都清楚,這不僅僅是對死者表達尊重那麼簡單。
再或者做法醫的不能盼著有命案,剛入行那一年,蔣葉兒不懂,有時會抱怨怎麼還沒有重大謀殺案出現,結果就特別打臉地很快發生。
所以右眼跳對蔣葉兒來說,不是小事。
蔣葉兒腳下生風,很快回到住處,拿出手機給施俊打電話,問是否一切如常。
施俊和範凡開車剛剛進了柏氏商場地下停車場,繞了大半圈停好車,就接到蔣葉兒電話,著實有些驚訝。
蔣葉兒被風吹得嗓子很乾,“右眼跳,怕你們誰出了什麼事,打電話問問。”
“沒什麼事,你那怎麼樣,多久能回來?”
“估計再一個星期吧。”蔣葉兒聽電話裡施俊的聲音有些空曠,“你在哪?”
“體育館。”施俊絲毫不漏破綻,瞪眼說瞎話的本事和鄭潔不相上下,“隊裡近來壓力太大。”
“嗯……”蔣葉兒有些猶豫地問:“再沒有線索,領導會不會讓這個案子先放一放了?”
“怕是可能性不大吧。”說著話,電梯已經來了,施俊說:“案發第一天就把老師叫去,說明很受重視,到現在為止,很多案子都被移交市局,估計這案子不破,我們就沒休息日了。好了葉子,你多注意安全,不用擔心這裡,我先掛了。”
施俊語氣正常,一如既往溫和,蔣葉兒不覺有他,放心繼續自己手中的活。
施俊和範凡來者不善,柏文睿看得出來,讓秘書倒好茶水後,囑咐到沒有他允許,不準任何人進入會客室。
安排好,柏文睿眯眼看施俊,態度語氣尚好,徐而問之:“施醫生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事?”
“為呂容案,有兩個問題。”施俊不願意和柏文睿玩那種你來我往圍棋式的戰略,直奔主題,“一是柏先生和呂容吵架是為何事,二是向我們闡述一遍那天乞丐的事。”
此話一出,柏文睿氣場瞬間大變。
鬆了鬆領帶,慵懶地靠後,柏文睿漫不經心地呷了口茶,放到桌子上,“蔣醫生說的?看來蔣醫生現在又開始重新參與此案了?”
“不管誰說的,我們現在需要柏先生的配合。”施俊一板一眼地說。
“如果我不配合呢?”柏文睿不看施俊和範凡,晃著茶杯,徐聲說:“我就算不配合,你們也拿我沒轍吧?”
範凡在施俊身旁坐著,從進來到現在始終未開口,一直在憋著,憋到這裡,終於忍不住不陰不陽地開口,“操。”
柏文睿冷冷看過去,“範警官有意見?”
“有啊,看見狗咬人,意見還不輕呢!”施俊忍功強,範凡可做不到,擼胳膊往袖子,搶走柏文睿手中茶盞,一拳下去,這場杖就此展開。
然而柏文睿也不是好惹的人,身體向後一躲,輕鬆躲避開突然動手的範凡,身體一躍開始反擊。
範凡打人不得章法反而添亂,施俊蹙眉,腳下對範凡一別,將他推出局,和柏文睿單打獨鬥。
一拳一腳下去,兩人都不留力,亦都紛紛中招掛彩。
範凡轉著圈地跟著兩人動,眼看兩人武力值不分上下,眼睛一轉,過去桌邊拎起茶杯,朝著柏文睿的後腦勺就砸了下去。
快狠準,範凡的偷襲成功,柏文睿被砸得腦袋一晃,幾乎倒地。
施俊眼睛瞬間變大,看向範凡,“你——”
範凡也傻了,“我,我沒想動手。”
“你他媽的現在知道什麼是激情殺人了?”這一茶杯下去,柏文睿的腦袋開花,已經順著臉淌下血來,忍著頭暈目眩的疼,不忘罵範凡,“看什麼看,叫他媽的人來啊!”
“啊!”範凡不知所措地拔腿跑,出去叫人。
柏文睿靠著牆,抬手摸了把額頭,一手血,冷笑地盯著施俊,“怎麼樣,解氣了?”
施俊不語,隨手將地上踹倒的椅子扶正。
“但是我沒解氣。”柏文睿冷冷說道。
施俊猛地看過去,“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