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佈,傢俱破敗,久無人居,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此時的她漸漸冷靜下來,在這荒僻的院子,眾人忙著前院的壽宴,任憑自己折騰再大動靜,估計亦是無用的,倒不如儲存體力,見機行事。看這男子對著自己這豆芽菜身板都能滿目淫光,估計是個戀|童|癖,並非是要害命,自己還有時間可以脫身。
她無比清醒,面對這樣的“歹徒”,首要的就是不能激怒他們,否則男子惱羞成怒,大手一捏或者隨意蒙塊帕子就能讓自己悄無聲息地死在這兒,死了還不定多久才會被人發現呢……
那男子見她不再劇烈掙扎了,“嗤”地輕笑了一聲,問道:“小妹妹曉得哥哥我的厲害了罷?可怕了?”
江春忙點點頭。
他笑得更得意了:“哥哥將你嘴裡的汗巾子拿了可好?但你要保證乖乖的哦。”
江春顧不得噁心了,只配合地點點頭。
那男子在她嫩滑的手背上,重重地捏了一把,方道:“這才乖。”說著將她嘴裡那汗巾子給拿了。
小江春終於能用嘴巴大口喘氣了,肺上那股要被憋爆的感覺逐漸消失,人也找回兩分力氣來。只方才拼力掙扎耗費了體力,再加有些缺氧,整個人臉色泛紅、髮髻凌亂。
她已顧不上狼狽了,只在腦海裡轉開來,到底該如何脫身。
倒是那男子看她臉色酡|紅橫躺床上,覺著更添了幾分別樣意味,才歇下去的念頭又起了,只他素來假斯文裝風雅慣了的,也不急著強來。
“小妹妹可好過些了?可得謝謝哥哥我與你鬆快呢。”
小江春內心作嘔,但還是硬|起頭皮配合著裝出樣子來:“多謝小哥哥,只不知小哥哥如何稱呼?待家去後定要好生感謝你呢。”
她已經無法直視“小哥哥”三個字了。
那男子見她配合,也不管甚假斯文了,上去就將她按在床鋪上,一張剛吃過飯食的嘴巴直往她嘴上湊,一心只念著先過了嘴癮再說。
小江春邊躲避著,竭力不被他碰到,一邊想著如何拖延時間,拖得越久,她體力恢復得越充分,男子被她拖延得越久越心急,暴露的弱點越多,她才會有“可乘之機”。
見著那小廝猶自在旁不懷好意地望著,江春|心內一動,裝出害羞的樣子道:“小哥哥真討厭,你看他還在旁呢,好羞羞……”
那男子轉過頭去責罵道:“死小兒還不快滾出去守著?在這愣著看你大爺作甚?壞了我好事兒,定給你好果子吃!”
小廝忙點頭哈腰出門,還回身將門給合上了。
江春:……
“小哥哥你都還不知道我名諱呢,孃親說了女娃子不能與旁人這般呢。”還是“拖”字訣。
“那好啊,你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到時候我去將你領進來,做我身旁筆墨丫頭可好?”
“我姓趙,就是那個趙錢孫李的趙,我來寫給哥哥看吧。”說著想要推開他,爬起身來。
那男子卻沒興致與她玩過家家了,拒絕道:“小丫頭別費事兒了,改日再瞧寫字,今日先讓你知道哥哥的好。見著那叫“墨香”的小蹄子了罷?早就被我吃淨了的,你看她現今,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黏在小爺我身上……就是將才與你一道來的那個醜丫頭,也是被我受用了的,別瞧著她皮黑眼腫的,脫了衣裳卻是不錯哩……不過你卻與她不一樣,你還小著呢,滋味定是不一樣的。”看來這廝是慣犯,府裡被他禍害的小姑娘不少。
說著就迫不及待來扯她衣裳,又調笑道:“這身衣裳顏色好,倒是把你襯成了小玉人兒……也不知怎回事,來了金江這破地方,就沒見著幾個白嫩的,個個黑不溜秋、黃不拉幾的,看著就倒胃口!”
江春急中生智:“那小哥哥別把我好衣裳扯壞了,我自個兒脫就成。”
又轉移他注意力,裝作好奇地問道:“不知小哥哥從何處來?你們那邊的人都生得白淨貌美嗎?”當然也不完全是假裝好奇,能多打探些資訊出來,最好能將他身份精準定位,對她總是有好處的。
“說與你也無妨,小爺我以前在汴京,那是出了名的銀槍小霸王,各大花樓裡的小娘子,甭論是汴京當地的,川蜀的,江南的,還是那遼北的,全都是吃過了的。雖不是個個十成十的白嫩,但絕對是不黃黑的……”
感受到身上力道輕了,小江春瞅準了他一邊侃侃而談,一邊抬起身子的機會,提起腳來卯足了勁,對著他褲襠就是狠狠一腳踹過去。
意料中的慘痛聲並沒有傳來。
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
情急之下她沒來得及估計好自己的身高腿長與那男子間的距離,一腳踹空了。
不過來不及氣餒,她一個翻身滾到靠近門的床頭去,爬起來跳下床就往門口衝過去,只要出了這門,自己速度夠快的話,佔著身形瘦小,趁外頭小廝沒反應過來,就能跑到院子外頭,扯開了嗓子喊“失火”,只要有人往這邊來,她定是可以脫險的。
待她三兩步衝到門邊,手忙腳亂拉開木門,才跨了一隻腳出去,就被他提著後領抓住。這時的登徒子被惹惱了,直接將她丟到破床上,“啪”一巴掌照著臉頰打下去。
那是成年男子使足了力的一耳光,小江春被打得左耳“嗡嗡”作響,晃了神,世界彷彿靜音了一會兒,她才隱約聽得他罵道:“我呸!小賤|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踹壞了小爺的命|根子,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登徒子將她按在床上,也不管什麼風雅憐香惜玉了,從旁撿來那沾滿陳灰的汗巾子,又塞進她嘴裡。壓住她手腳,抓起外衫往上一掀,見下頭還有一身掉了色打著補丁的短衣裳,又嗤笑了一聲,心道:黃毛丫頭,鄉野村姑,整個兒拆了賣了也不值幾兩銀子。小爺就是弄死你,也沒人會當回事兒。
邊想邊加快動作,小江春想抬腳踹她,卻被壓住了抬不起來,兩手亦被捏攏了壓在頭高處,只得竭力扭動著身子抵抗著,嘴裡發出“嗚嗚”含糊不清的聲音,猶如一條放在砧板上的魚,擺動著頭尾和身軀,無可奈何卻又拼命一搏……不過也只是螳臂當車罷了。
才幾息的功夫,丫鬟“制服”的裙子就被扯到膝蓋下了。
江春絕望了。
透過牆上破了幾個大洞的窗戶紙,陽光耀眼,明媚的光線照在這大地上,是晴朗的一天呢。她看到外頭的小廝舔|著臉緊貼在窗戶紙上偷瞧,時不時咧開附著青澀胡茬的嘴唇,笑出一口白牙,猶如鬼魅一般。
她不懂,為何才十幾歲的少年,眼見著比他小的孩子被欺辱,不但不幫助,不阻止,還會助紂為虐,看得津津有味,甚至笑得出來……這個操蛋的世界!
穿越來未掉過幾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