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趙恆並不心慌,當即笑了出來,“皇叔真是好手段,都已是階下之囚了,卻還能玩這麼一手來擾亂人心,只不過怕是要讓皇叔失望了,父皇他身體很好,並未中什麼毒,這會兒正在內殿陪著母后說話呢!不過本殿倒是好奇的很,皇叔的訊息未免也太靈通了吧,您平日裡身處淮安王府,這深宮裡的訊息,您知道的倒還真不少啊?”
“殿下說的可是真的?陛下他當真無事?”聽到趙恆的話,不待淮安王說話,跪著的那幾位老臣已是率先激動了起來。
“自然是真的!”趙恆朝著幾人露出了千安撫的笑容,“幾位大人且請安心,父皇他自是無事!”
“呵!當真無事嗎?”就在此時,淮安王冷笑的接過了話頭,“怕只是襄陽王你此刻編的一個騙人的把戲吧,倘若陛下真的無事,為何最近都不曾見陛下上朝了?為何最近朝中所有大小事務皆是由你處理?若陛下真的安然無恙,那你將陛下請出來讓諸位大臣們見見,也好讓諸位大臣安心,敢問襄陽王殿下,你敢嗎?”
隨著淮安王的話,殿中眾人亦是一臉希翼的望向趙恆,雖然他們並未開口,但臉上所表達出來的情緒已證明了一切,他們亦是想親眼見一見陛下,方才會相信陛下是安然無恙的。
頂著眾人的眼光,趙恆食指微彎,輕輕敲了下桌面,這是他思考時最愛做的舉動,他知道如今若是不能將父皇請出來,只怕這謀害的罪名他是洗不清了,只是如今父皇尚還人事不知的暈迷著,他又如何能將人請了出來呢!倒是他輕敵了,沒想到他那皇叔竟有這般本事,臨了了,也要擺他一道。只是當下,他該要怎麼與諸位大臣解釋父皇如今重病的事實呢!若是說的不當,只怕還真會坐實了淮安王所謂的下毒謀害弒君殺父的罪名。趙恆一時間還真想不到用什麼樣的理由來解釋最為合適。
看到趙恆犯難,淮安王更是得意了,“整麼?殿下想好怎麼解釋了嗎?殿下你是打算將陛下請出來讓諸位大臣見見呢,還是殿下你就此承認其實陛下他已被你與齊王殿下兩人合謀下毒謀害了?”
淮安王的話音剛落下,不待趙恆開口,自龍淵殿內殿處便響起了一道威嚴而又熟悉的聲音,“是誰在說朕被下毒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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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生,我必還你一世幸福!(一))
趙慍扶著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明顯充滿生機毫無中毒之象的順和帝走了出來,殿中文武百官見了,面色頓時一變,反驚為喜,無不立時跪下行禮,“臣等叩見陛下!”這其中當屬那幾位追著詢問趙恆順和帝的情況的大臣情緒最為激動,頗有些熱淚盈眶之勢,他們效忠的陛下果然如襄陽王殿下所說一般安然無恙,他們險些上了淮安王這賊子的當,與殿下生了間隙,還好還好。
趁著眾人下跪行禮的空隙,趙慍悄悄給趙恆使了個眼色,趙恆收來兄長傳來的資訊,心中長久以來懸著的大石亦跟著放了下來。遂走到順和帝的跟前先是躬身行了個禮,這便面帶愧疚的請罪道,“是兒臣無能,驚擾父皇休息了。兒臣原想這點小事不需父皇出面,兒臣亦能解決的,父皇只需安心休養便好,誰知終究還是要勞煩父皇出面,兒臣愧對父皇,還請父皇降罪!”
不待順和帝說話,聽到趙恆的這一翻請罪說詞的大臣們尤其是先前緊緊追問趙恆順和帝情況的幾位大臣便坐不住了,一齊連忙出聲請罪,“還請陛下明查,此事與襄陽王殿下並無干係,是臣等久未見得陛下身影,憂心陛下,這才上了奸人的挑撥,追問於襄陽王殿下有關陛下您的情況,這才擾了陛下休息,是臣等之罪,還請陛下責罰臣等,不要怪罪襄陽王殿下!”說完,一眾大臣紛紛府首跪在順和帝面前,等著他的降罪。
只是見此情景,順和帝臉上並未出現怒容,反到是見到趙恆時,眼裡浮出了欣慰的笑意。這個兒子果然沒讓他失望,能在他與朝中同時出了這麼大的事時候還臨危不亂,穩住局勢,不讓有心之人得逞,他很欣慰,如此,以後,他亦可安心放手了。遂順和帝對跪在地上的眾臣擺了擺手,“諸位愛卿都起來吧!朕知爾等亦是關心朕之安危,如此忠心之舉,朕怎會無故降罪,都起來吧!”
“是!陛下聖明!臣等叩謝陛下!”得了順和帝的話,心下寬鬆了不少的大臣們這自地上站了起來退到一旁。
此間事了,順和帝方才將目光投向自他出現在大殿時便已呆滯住了的淮安王的身上,“朕自問從未有過任何對不住你的地方,實在想不出你有何不滿而做出此等大逆不到之事?難道是朕對你太過仁慈了,才會讓你滋生出這種野心嗎?”
順和帝的話好似一把鐵硾重重的砸在了淮安王的心上,讓他這一度建立起來的高牆瞬間崩塌,剛才還滿是張狂的臉上瞬間盡是蒼白的自嘲,無意識的連連搖頭道,“是,皇兄你是對我很好,可是這滿朝文武誰人不知我淮安王就如同一個笑話一般的存在,當初先帝偏愛於我,更是時時都在我耳邊說將來這大梁的天下一定會交到我的手上,而我也就一直這麼信了,可是後來呢?先帝他騙了天下人,也騙了我,在我滿心歡喜以一個勝利都的姿態準備去接收時,先帝卻給了我一個當頭棒喝,中途莫名的轉變了性情與態度,對我置之不理,更是將這天下都交給了身為嫡子的皇兄你,讓我被滿朝文武恥笑,被天下人恥笑,先帝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他不是一直口口聲聲的都說在眾中皇子之中最喜愛的是我嗎?難道所謂的喜愛就是為了要讓我出醜,要讓我成為天下人的笑話。”說到這裡,淮安王已經生出了皺紋的眼角里泛起了點點水光,“是,皇兄你是對我很好很仁慈,可你知道當初皇兄你登基時這滿朝文武又是怎麼樣看待我的嗎?他們都覺得我是你面前搖尾乞憐的一條狗!憑什麼?憑什麼他們敢這樣看我?”淮安王抬手擦去眼角流出的眼淚,面上浮出偏執的神情,“這天下原來是就是我的,是先帝先背棄了他對我的承諾,讓會讓我落到如此地步,。我就在想,既然如此,先帝不給我,那我便自己去拿回來好了,待到那個時候,我看這天下人還怎麼敢看我的笑話!”說到此處,淮安王臉上盡是認命的悲涼,“本來我已經快成功了,只是沒想到,我終究是看輕了皇兄您的這個兒子,太過輕敵的下場便是全軍潰敗,再次淪落為階下之囚。這次我敗了,我也認了!只是,”說到這裡,淮安王看了眼身旁同他一樣一身狼狽卻斂不去半分的風華的兒子,便跪到地上,眼裡幾盡哀求的看向順和帝,“這一切全是因我一人的貪念而起,跟悒兒他全無半點關係,他也不過是身為人子而不得不遵從父命罷了,他並未做過任何有損朝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