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終於到達目的地：郊外的一條小河。

說是小河，其實也有10米寬的樣子，這一段的河水很淺，藉著月光，還可以看到河裡大大小小的石子。

沈默找了塊大石塊坐了下來，從衣服兜裡掏出一疊紙，放到一邊，接著拿起一張折了起來。

楚笑湊了過去，將手攤到沈默眼前，笑嘻嘻的看著他。

沈默抬眼看了看某鬼，從地上拿起一小疊紙放到某鬼攤開的手上。

楚笑拿到紙後，失落的看了眼沈默後，便識趣的坐到一邊，拿起一張紙折了起來。一邊折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看沈默問道：

“沈默~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沈默手上的動作停頓了兩秒又繼續折。

楚笑見沈默又不理自己了，心口又是一緊，手上還未摺好的紙船也因為忍耐而被捏的褶皺了起來。

一旁的沈默看到後，奪過某鬼手中的紙船，一言不發的繼續疊，看也不看楚笑一下。

這下楚笑更受不了了，抱起膝蓋將臉埋了進去，

“沈默，我想哭~”不知為何，楚笑覺得自己變成鬼以後，內心異常的脆弱。

“不準哭！”沈默一把抓起楚笑的雙手。

楚笑因為沈默的突然襲擊緊張的抬起了頭，接著便滿臉充滿委屈的看著沈默。

沈默本想罵某鬼一頓的，明明在生氣的是自己，明明被捉弄的是自己，這混蛋居然還說想哭，哭你妹啊！可一見某鬼抬起頭那一臉的我見猶憐，頓時罵不下去了！

“混蛋！”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擦掉某鬼眼角的淚水。

“你就是個麻煩鬼！”沈默心想：我這輩子的情緒都在你身上用盡了。

就這麼仰著頭，感受著沈默擦過自己眼角的餘溫。雖然他嘴上說著不中聽的話，但還是很關心自己的，不是嗎？

“沈默，我也沒想到你這麼開不起玩笑，好吧！我以後不笑你就是了！”

楚笑慫了慫鼻子，像個知錯的孩子般低著頭小聲的說道，絲毫未察覺到自己說的話又是多麼的不中聽。

沈默一聽又是來氣，一把推開某鬼，罵道：

“誰他媽的開不起玩笑啦！是你無理取鬧！”

“好好好，是我無理取鬧！我再也不敢了，好嗎？。”楚笑舉起雙手，眉開眼笑的附和道。

沈默見某鬼突然又是一副欠揍的樣子，真想再罵他一頓，又想想自己最近爆粗實在太多，太不符合自己的性子，於是便作罷。真是的，跟那混蛋呆久了，自己都變得奇怪起來了。於是深呼一口氣，走到一邊繼續摺紙。

見沈默走開了，楚笑又巴巴的湊過去賊兮兮的看看沈默，折摺紙。

“你可以認真點嗎？”沈默再次忍無可忍。

“哦~哦~認真點~認真點，嘿嘿！”某鬼笑眯眯的回答道……

在沈默翻了第16個白眼後，紙船終於完工，等到要點蠟燭的時候，沈默摸了摸荷包，貌似沒帶打火機。他回過頭來無力的看著某鬼。楚笑見這情景，得意的掏出打火機，

“噹噹噹！我有帶喲！”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打火機在沈默眼前晃來晃去。

沈默一把搶過打火機，拿起紙船來到河邊，點燃一根根的蠟燭，固定到紙船上，又小心翼翼的將小船一個個的放到河上。

看著小船隨著河水慢慢飄遠，沈默雙手合十，閉上眼，在心中默唸：希望楚笑下輩子能長壽。

見沈默一臉很虔誠的樣子，楚笑也不由自主的認真起來，學著沈默的樣子，閉上眼：「希望沈默能開開心心的。」糟了！應該許願讓沈默喜歡上自己的。

“沈默，我能再許個願嗎？”

“你許的又不靈！”沈默望向三兩隻飄遠的小船，隨口說道。小船上的蠟燭正閃爍著火光，星星點點。

“啊？為什麼啊？”

沈默白了某鬼一眼，但還是回答道：

“因為是我在祭奠你！”

楚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說完又一陣失落。

沈默不忍看到某鬼那副死樣，於是蹲下身拾起一隻小船，點上蠟燭放到水中，然後輕聲說：“你要許什麼願？我幫你許！”

楚笑一聽本來還挺高興的，可一想到自己的願望是無法說出口的，只得擺手吞吞吐吐道：

“啊~不用了不用了~呵呵！說出來就不靈了。”

“也是。放心，你下輩子會長壽的。”沈默拍著某鬼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啊？是嗎？呵呵！”

楚笑繼續傻笑，內心滴血。深呼一口氣，蹲在沈默的身邊，和沈默一起看著漸漸飄遠的小船，不由得感嘆道：

“真好！像這樣~”

“什麼？”沈默轉過頭來看著楚笑。

“啊~沒什麼，我說~你真好~”說完，楚笑雙手撐著下巴仰著頭，滿臉都是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沈默看過去又立馬別過頭看向別處，“混蛋！說什麼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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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笑：沈默，我想啊，如果下輩子遇不到你，活再久也是挺無趣的吧~

無常鬼：好想好想知道有人堅持看到這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