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呢。”
她站在天台上,再度拾起一枚箭,然後舉起一隻手,打了一個簡單的手勢,勾起嘴角:“艾麗,內森,我準備好了。”
“你怎麼能把我和那些垃圾相提並論?!”
監督官勃然大怒,他的怒氣在空氣中直接實體化爆炸,將女生推得踉蹌著倒退兩步,隨後,她身邊的箭矢開始不斷顫抖起來,有幾支甚至有緩緩上升的趨勢。
英迪婭眨了眨眼,好奇地問:“你就是用自己的超能力,控制著飛鏢把那些女孩扎傷的嗎?然後再和流著血的她們……有趣,你真是個,變態。”她最後這個單詞咬在舌尖,緩慢而清晰地吐出來,“那場風暴給你能力就是個錯誤。”
在那些箭矢在男人的暴怒之下全部調轉方向。
當所有鋒利的箭頭對準英迪婭時,她微笑了一下。
下一秒鐘,男人的肩膀就被射穿了。
再下一秒,他的膝蓋也被射穿了。
劇痛打斷了他的超能力,監督官跪倒在地上,鮮血從傷口處不斷湧出。
“可惡!你們想幹什麼?!”
他失控地大罵。
“是那些垃圾自找的!”
英迪婭才不管他這些說辭,輕巧地從天台上翻下去,一躍而下,落在男人身邊。
而她身後,握著另一把武器的捲髮男生也笑嘻嘻地走出來,看到男人不斷湧出鮮血的肩膀,吹了聲口哨,調侃道:“哎喲,這個量,你是怎麼了啊?”
女生睨了對方一眼:“如果我們今天不殺了他,未來他將殺死我們,是嗎?”
“是的,當然了,我們能看到未來,不是嗎?”捲髮男生內森繪聲繪色地說,“他對我們還是先那個什麼後那個什麼呢,連我都沒有放過更不用說西蒙了,那小子細皮嫩肉的,這男人爽得很。”
見女生揚起眉,男生立刻正經起來,“哦不我的姑娘,要知道科提斯是能夠逆轉時間的,我們被殺死的這種事,其實已經發生過一次了,絕對可信。”
他舉起雙手,彷彿要增加可信度似的。
既然如此——
英迪婭點點頭,將自己那件橘色的連體服脫下。
——如果被濺上血可就不好了。
內森興奮地看著她。
“怎麼,要做什麼?需要我回避嗎?”
英迪婭把衣服扔給對方,勾起嘴角,愉悅地威脅對方:“再多說一句話,下一箭就射穿你的腦子,信不信?”
雖然內森經過那場風暴之後擁有了不死的能力,但他仍然十分怕死怕疼,於是男生從善如流地閉上了嘴,抱著女生的衣服,站到了一邊。
監督官看著英迪婭漂亮的笑容,咬牙切齒地說:“早知道我就應該在你來的當天,上了你這個狠毒的小賤人!”
“哇哦,”女生佯裝驚訝,“你可真是了不起,”她一甩手腕,一把鋒利的□□出現在她手裡。
“不過十分不好意思。”
她緩緩舉起了刀。
“我對你這狀若無物的尺寸,實在是沒有興趣。”
說完,她把刀猛地插了下去。
……
英迪婭是一名問題少女。
嚴格來說,她不止是問題少女,還是一名少年犯。
就是那種在警局黑名單上打架惹事的年輕人。
不過她做壞事做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到社群中心服/刑,所以即便這地方雖然又亂又差,條件比她家好不了多少,但對於英迪婭來說,仍然充滿了陌生的新鮮感。
因為上個月在貧民區搶劫了一位晚歸的上班族,她被人舉報了,然後被送進這裡,以危害公共秩序安全罪,被處罰以200個小時的公共勞動。
這裡不止她一個少年犯,其他人或者是因為偷吃糖果禮包,或者是因為私藏藥物,或者是因為超速駕駛,但都因為沒到成年,所以發配來做社群服務。
不過有趣的是,這幾個人手下已經有三四條人命了。
在殺掉監督官的時候,手腕因為用力而產生了一種挫傷的疼痛,英迪婭皺起眉頭,想起了昨夜不愉快的經歷。
“你的手怎麼了?”艾麗眼尖,一眼看出了女生手腕上的淤青。
英迪婭撇撇嘴,用完好的那隻手點起一支菸來:“別提了,遇見一個變態,”
她接過內森扔來的罐裝啤酒,將昨晚的倒黴遭遇講述給另外五個人聽,講到生氣的地方,女生忍不住咬牙切齒:“如果讓我碰上這個瘋子,我一定打穿他的腦袋。”
“長的怎麼樣?”英迪婭的夥伴並不關心這男人做了什麼,眼見著女生還生龍活虎地殺了監督官呢,所以她們的重點自然而然就跑到了男人的長相上,“聽你的描述,他好像很有錢啊。”
“是的,”提起這個,英迪婭更是憤怒,“不光長得好看,還是個有錢人。”
“厲害啊英迪婭,”內森走過來,揪了女生高高束起的馬尾一把,“你的新挑戰來了。”
聽到這句話,女生默不作聲地收斂了憤怒的表情。
是的,內森並沒有說錯,在社群中心呆了半個多月,只有殺掉監督官這件事能令她提起興味。酒精、尼古丁、夜店,早已經不能點燃英迪婭任何的興奮神經。
但昨晚那個男人,他很強,很可怕。
所以英迪婭對他很感興趣。
“不管怎麼說,社群中心的屍體要處理了,”女生開口,“這樣我才有多餘的精力去找那個男人算賬。”
她站起身,臉向著落日的方向微微側去,陽光鋪上她的臉頰,再鍍上一層瑩白色的光。
這讓英迪婭左邊額頭連線上眼角的那條又細又長的疤痕格外明顯。
她的身上有很多令內森他們好奇的事情,不過誰也沒有問過。
畢竟所有人都已經惹了太多的麻煩。
準備離開社群中心時,英迪婭換回了自己的黑色短裙,她坐上內森的車後座,然後不確定地問:“西蒙可以處理好屍體嗎?”
“當然沒問題了,第一個監督官就是他搞定的,被封在橋下的水泥裡了。還有那個死鬼的女朋友,到現在仍然凍在冰櫃裡。”內森提起他們之前所做的事情,得意極了,“如果不是今天的這個找死,我們怎麼會想到馬上又要換一個新的監督官了呢?”
英迪婭才不管新的監督官是誰呢,她無所謂地晃了晃腿:“快走吧,把我放在商店那裡,我要買些東西回家。”
捲髮男生點點頭:“無論你是買東西還是打/炮,我都會把你送過去的。”
“我可坐在你身後呢,想被捅死嗎,捲毛先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
然而當他們見到眼前的男人時,英迪婭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一語成讖。
男人遠遠地站在他們即將駛向的路口,五官英俊,就像是真正的天神一樣。
他還是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