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俊城也吃驚不小，孔垂民看了下他，他馬上回過神來。

“別瞎說了，你不願意娶心怡，也不要故意來這一出。”

葉俊城對我們使眼色，轉過臉，安慰姐夫。

“孔佑森脾氣硬的，死不認錯的，你說了大半天。故意氣你。”

“早晚給這小犢子氣死……”孔父氣鼓鼓的被葉俊城勸坐下，還在喘著氣。

冷場了會，孔父氣息也平穩了。

孔佑森突然拉我的手一起給他爸鞠躬，

“爸，成全我們吧，以後啥都聽你的。”

“是不是，要氣死我，沒皮沒臉的東西，啥玩意。”他爸站起來的，大吼！

外面，葉錦娣敲門進來了，“都教訓這麼久了，怎麼氣還生不完。”

“走到門口，聲音越發大了。”趙嬸也說道。

“他們……他們……”孔垂民幾經開口要說，又說不下去，手指顫抖的指著我們，氣的他把書桌上的東西扔向我們，筆筒，資料夾，連電腦都舉起來準備扔，葉俊城拉住，然後兩個女人媽媽的，又是勸說又是拉坐下來，葉錦娣一個勁給他擼胸口，連說不是冤家不成Fu-Zi，冷靜下來，沒啥大事。

“沒啥大事，都要天塌了……”孔垂民面紅耳赤道。

“彆氣頭上吵了，越吵越錯。”趙嬸。

“你倆小子，先出去，別待這了。”葉俊城。

“都給我滾，滾出去，別回家。”

孔佑森拉我快步出去了，回家！

回到家，有點忐忑不安，他說你沒事的，說出來了，老爸自然一下子接受不了，要個過程的，咱還是平日是幹嘛就幹嘛。

兩天過去了，倒是風平浪靜，孔佑森有點沉不住了，對我說怎麼沒動靜，要吵要打也，總該來一場吧。

人一有心事，做起事來就會觸魔，他上班忘記帶東西，我洗碗打碎碗。不過第三天，我們“盼望”的吵架來了。

孔佑森下午突然回來，他氣鼓鼓的，和他父親那天生氣的樣子很像，只是這個是年輕版本的。

原來，他爸在資金上收緊了，要收回投資的錢，他錢花在園區一塊地上了。公司賺的錢，發給員工工資，開銷，等等，反正我也不懂。只能勸勸他，一切都會好的，現在看很困難，過個一二年，再看今天，就是小兒科。

外面一陣腳步，呼嚕嚕進來了一群人。

我不大的房間裡現在坐滿了人，孔垂民和葉俊城坐在三人沙發上，我爸坐在單人沙發，邊上的是我媽，我倆坐他們對面，客廳搬過來的長凳。

孔垂民，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看出來，他眼裡有血絲，氣還沒消。他看了下我爸。

他們應該聯絡過，商量過了吧。

“佑森，你是好孩子，你知道的，我家老大從小外婆帶大的，阿爹去世早，老太都寵壞了，受著影響，他有點缺少你這樣的陽剛氣，所以遇到你，他就被你吸引了，你們之間不是什麼愛不愛的，你們還沒開竅，等你們長大了，會發現在的事很荒唐，做夢都會笑的。

你們不要再見面了，緣分就到這裡吧，你們也不是同一階級的人。”

“爸，我長得清秀，但我不娘，我已經長大，我知道我喜歡誰。我的路要我自己走下去。”

“你懂個屁。”爸突然大聲，又看著我媽，“早說過，這個就是討債鬼，不讓人省心的。”

我媽呆呆不說話。

“好話不聽，現在不是徵求你意見，就是不讓你們在一起。”

“叔叔，這是兩個人的事，他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他。”孔佑森把我手一握說到。

“小畜生！”孔垂民，啪一怕茶几，茶杯水都澺出來了。

“人家教訓兒子，要你逞能，你以為你好嗎？說這話都臊氣人。”

“姐夫沒生氣了，當心血壓，我姐怎麼叮囑你的。”葉俊城勸解道。

“我來說吧，著事一定要解決，你爸昨晚氣的都沒睡著，家裡人為你們的事都沒沒合好眼。姐夫，還是家裡商量的辦法來。”

孔垂民沒說話，猛吸口煙。

“知道你們現在熱鋪燙的，現在給我冷靜分開點時候，兩個人先各自找個女朋友，談戀愛，結婚，等你們都都做了爸爸，再來往，那時候，我們不逼你們，你們要怎麼處就怎麼處，只要不出格。”

緩兵之計，我們心裡明白。

“玄，就這樣好，俊城總歸是你姐夫，大馬的舅舅，也不是讓你們真分開，分個幾年，時間很快的，沒有做了爸爸，你就懂了，媼婆是不在了，她老是說要等你結婚在走，我們還是她身體好，保證能看到孫子，要不是……”我媽本想說大姐的事，讓媼婆走早了，但葉俊城在，話沒說出來。

“媼婆……”我剛開口，孔佑森就打斷我的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們按照我們的生話方式來，我們又沒殺人放火，做違法的事。”

“小犢子，我告訴你，你阿姨和舅昨晚勸了我好久了，要不是就你一個兒子，你愛咋咋地，現在明確告訴你，你倆以後別想見面了，”孔垂民大聲道，“小李！”

他呼叫在堂屋坐著的司機保鏢小李和大李，“把我幫小犢子架回去。”

李氏Xiong-Di，到屋門口，孔佑森對他們一白眼，他們沒移動。葉俊城示意他們還是外面坐著。

“我就知道，你們剛用緩兵之計，你們就沒安好心。”

“佑森啊，這天下，都是男女成夫妻的，人才一代代延續到現在。”我媽苦口婆心說。

“你們小朋友好歸好，但是不是長久的事，以後生兒育女，老了還要有依靠，雖說現在不在乎兒女養老，可你老了，遇到事情找誰幫忙，還是要自己兒女，有商有量，有句現實的話，就是進家養老院，有子女的和沒子女的老人，都是兩樣對待的，你子女經常來的，護工就不敢欺負。”

“聽聽，玄子媽說的多有理。你別以為開了公司就多牛逼，人生很多事，你都不懂。”孔父。

“到底還是沒結婚，還沒做人呢。大馬，你就聽舅舅的話，那樣最好，你們各自結婚有了孩子再來往也一樣，但是要是一男一女，說不定他們長大能在一起。”

我媽軟話一說，大家也附和。

孔佑森看著我，握我的手的手一使勁，我也用了下勁。

他呼啦拉我一跪。

“各位，都是長輩，我們就想一起，孩子，現在醫學發達，可以整試管，代孕啥的……”

“閉嘴，閉嘴，你們要不要臉，還跪下來。”孔父拿著杯子站起來一摔地上。

“你說這話對的起誰，我是小時候沒好好養你，可你總是你爺帶大，你也要對得起他吧，你說對得起孔姓嗎？”

“孔氏家族子孫多的是，不差我一個。”

“小畜生……”孔父拿起茶几另一個茶杯扔過來，孔佑森反應快，手一擋，杯子沒打到，熱茶都在我們身上。

孔父看杯子沒得到著，拿起玻璃大煙灰缸，就過來打，對孔佑森劈頭蓋臉砸，我去護他頭，他連我也一起砸，好的是在我後背上。

還好，沒幾下大家勸開了，孔父嘴還沒停。

“老子生你養你，不是為了讓你做攪x棍的，今天打死你，省的讓別人埋汰死我們全家。”

“你心裡從來沒有過我，你們才是一家人，我總是個我外人，在沒有眼裡我還不如趙松年。”

這邊，大李，小李拉開了孔垂民，葉俊城安慰姐夫坐下，我爸我媽都是老實人，看著場面也驚嚇得不說話了，只是呆呆看著，沒話了。

孔垂民，突然沙發一暈，葉俊城急切切的擼孔垂民胸口。

“Fu-Zi倆好好說話，越吵越說氣話，佑森你老大不小了，也該懂事了，看把你氣的。就是應該找個老婆好好管教你。”

“你也不是好東西，把大姐逼死了。這會裝好人。”

葉俊城聽了人僵住了。

“滾…滾…”孔父慢慢回過氣，慢慢說到，“有多遠滾多遠，我們再也沒關係了。過啊！”

孔佑森拉起我就往外快步走出去。

到了外面，越走越快，跑了起來，心情如同烏雲開明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