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為什麼幫我？”鄭莫臣感覺聲音嘶啞。

葉倩茜不吭聲，她把門開大了一下，淡淡道：“這件事，我只告訴了本家的一些人，並且吩咐他們撤離，你得抓緊走。”

“對外宣稱昨晚把你帶到另一個地方去了，做成是不小心透露出去的情報，李東辰再厲害也想不到我會把你明目張膽的帶回本宅。”

鄭莫臣看見她腰間插著qiang，明顯這個女人比他更清楚因果利害，而現在鄭莫臣不能確定，把他送走後，葉倩茜的qiang是為了自衛用還是自殺用。

他承受不起。

鄭莫臣彷彿看到自己手上滴著血，滿手鮮血，正在掐向葉倩茜的脖子，他看到另一個自己，冷漠，無情的收緊了手，那個曾對他溫柔的女人躺在地上，還叫他快跑。

“……你不瞭解的。”鄭莫臣覺得渾身都在疼，喉嚨裡最疼，他死死地咬著牙，逼著自己把那句話說出來。

其實只有一句話就可以解決，可以達成他的夙願，也可以達成葉倩茜的夙願。

他知道那句話會是刺入他胸口的利刃，葉倩茜不會再對他溫柔，會恨自己曾經對他溫柔，會用憎恨的眼神看他，會用腰間的qiang殺了他，但是有什麼東西讓他說不出來，彷彿從內到外的把他剖開，疼的說不出來話。

……是我殺了你父親。

“李東辰不會留活口。”

葉倩茜依舊沒有說話，她走到客廳，鄭莫臣跟到客廳，對方從沙發上拿起一件厚一點的大衣，朝他走過來，鄭莫臣猛地往後退了兩步，“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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