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他醒來的時候，刺鼻的味道告訴他這不再是那個昏暗的小房間。

只是對於他來說處在哪裡已經並不重要。鄭莫臣沒有被粗暴的喚醒，而是自己緩緩地睜開眼睛。看不清表情的李執在他面前坐著，就像一年前他第一次被關在這裡的時候他們的對峙。

牢房是一樣的，身上的疼痛是一樣的，人也是一樣的，不同的只有他們都少了點東西。

李執少了嘴角的冷笑，鄭莫臣失去了眼中的光。

“我當時沒有騙你。”李執看著對方毫無神采的雙眼，似乎什麼都不在乎，淡淡的道，“如果你當時開qiang了，我會讓你去殺了李東辰，然後我會殺了你。”

“你想死，我答應你，但是是你沒有做到。”

鄭莫臣一聲不吭的聽著。他是職業殺手，怎麼不知道在大街上暗殺是有多麼愚蠢。那把qiang沒有子彈，李執僅僅是想要試探他，試一試他能不能殺李東辰。但是他卻把qiang口對準了自己。

開qiang的那一刻或許鄭莫臣腦子一片空白，只是有點希望只是他想錯了，因為李執太想殺李東辰了，所以qiang裡會有子彈的。

“你沒有用了。”

鄭莫臣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李執毫無表情的臉，淡淡的道：“殺了我？”

李執沒吭聲，桃花眼中是一片看不透的黑暗，緊閉的唇一個字也不吐。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而鄭莫臣知道這層沉默的意思，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道：“毒死我最乾淨，不管清理的多幹淨，血總會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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