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今天是你母親的忌日。”李東辰道，“我看了她生前的照片，很漂亮，眼睛跟你很像，你們的眉毛也很像。”

鄭莫臣面無表情地聽著，一絲情緒也沒有。

他自然只能像母親。

伊凡和父親長得像，他在李東辰眼裡，又怎麼能像伊凡。

李東辰看著他一點聲音也不出，也慢慢地沉默了下來，兩個人一聲不吭的吃完了飯，桌邊的空氣安靜的像是已經凝結。

鄭莫臣沒吃太多東西，他慢慢吃完了碗裡的一碗飯，桌上的菜再也沒夾一筷子。李東辰沉默著，卻像是沒注意到一樣不吭聲。

放在之前，李東辰會說話，但是即使臉色依舊如常一般平靜，他卻再未像往常一樣說一句話。李東辰的目光一直是散渙的，像是看到了一切，又像是絲毫沒有聚焦。

平常的李東辰不會如此。但是鄭莫臣也無心去注意。他們互不在意的吃完了飯，鄭莫臣放下碗，無聲無息的離開了，李東辰仍然像是沒注意一樣一聲不吭。

沉默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但是從未像這頓飯一樣，如同一個來自靈魂的宗旨，撕破了之前帶點溫度的外殼。

鄭莫臣回到房間，他沒有開燈，直接就關上了門。鎖門之類的事情從來就是不被允許的，再說這個門也沒有鎖。但是鄭莫臣第一次感覺那扇門最好從來不存在，他走不出去，也再不會有人進來。

疲累席捲著每一寸身體，但是鄭莫臣一點也不感覺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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