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下次不會了，小臣。”

“我只是怕罷了。”

李東辰不帶膩歪字眼的話，淡淡的如同秋水。

“我信你，小臣，你也要相信我。”李東辰抱了抱他，感受著那具脆弱的不堪一擊的身體，“你相信我吧？”

鄭莫臣淡淡的抬起眼。

或許無法形容當時他把那條領帶扯下來時候的感覺，他忽然感覺脖子上好像鬆了一口氣，就像那隻似乎一直在他脖子上殘留的餘溫也褪去了一樣，同時也寒冷徹骨。

冰冷和毀滅，你選擇什麼？

他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緩緩的伸出了手，抓住了對方的衣服。

渾身猶如在被炙烤。

飛蛾撲火是飛蛾的事，其他人永遠沒有資格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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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發高燒的鄭莫臣昏迷了一天，第二天早晨他才緩緩披著大衣走下來，外面的霧氣早已散盡，又是一片春的暖意。

他看著外面的大門，最後還是沒有出去。李東辰處理事情的時候他依舊泡茶，除了臉色比之前更白更縹緲了一點，其它沒有什麼改變。

竊聽器再沒被他們提過，就像是沉寂了一般，既然那天他們擁抱了，這件事情也就被掩蓋掉了。

就像一場大雪後的暖陽，大雪下的真實無人可知。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週，葉家不聲不響的把簽好的合同寄了過來，像是已經塵埃落定。

在辦公室裡李東辰處理這事情，鄭莫臣就躺在吊床上看著外面的天，偶然間李東辰一回頭，就能看見那白皙平靜的臉，猶如在歲月中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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