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命途。”

吳柯遙“嗯”了一聲，然後認真地看起了周清所書的字，她微微蹙眉，又緩緩舒展開，開口：“擇，本意是選取，挑選，但……也指敗壞，不合法度。周清你……在面臨一個選擇，而你所傾向的決定似乎並不合理，甚至可以說是錯誤的，所以希望你三思而後行。擇，左邊是一隻手，說明你要改變親手一些事情。右邊，分解開是‘又一十’，你很可能重蹈覆轍。”

“我有退路嗎？”周清突地問了一句。

吳柯遙看著她的字，沒有注意她漸漸變冷的眼，說道：“你寫的字裡，左邊的‘手’偏小，右邊上面的‘又’偏大，你改變的可能……很小。‘擇’通‘擇’，右邊上如臥倒的目，指羅網。下‘幸’指被控制。合意為被一網打盡，意思是說，在這個網子裡的不僅有別人，還有你自己。你的退路就是，換一個選擇。”

“呵。”周清嗤笑一聲，轉而站起身，周身散發寒氣，她對吳柯遙說，“你說的不是退路，是死路。所以，不管是前進還是後退，都好不到哪裡去，我為什麼不試一下？”

周清說著，往門口而去。

吳柯遙也站起，問了句：“你要試什麼？”

周清側過臉，吳柯遙看到她如霜一般的臉色，她嘴動了動，聲音如臉色一樣冰冷。

“你明天就知道了。”

*

不知道是第幾聲雞鳴，稽淼從睡夢中醒來。她揉了揉眼，懵了兩秒，然後環顧屋內，裡面並沒有周清的身影。她沒在意，穿戴洗漱好，出門碰見在院子裡打拳的楚天齊。對方看見她，打了聲招呼，問了句：“周清還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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