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那樣嬌嫩的地方，該是撕心裂肺的疼吧。

剛才，他站在外面，也隱隱聽到了柳妃的慘叫，還是一盆盆血水。心中卻沒有什麼波瀾，只是盤算著若是皇子，宮中的局勢會不會有變化。

但，只要將這件事往夕涵身上套一下，他便是想一下，都是一刀刀捅心窩子的疼。

在這一瞬間，束和竟突然覺得，自己是太監並不完全是壞事。

至少……

夕涵永遠不用經歷這撕心裂肺的疼，不會九死一生，就為了一個孩子。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束和突然想起，曾經夕涵言笑晏晏地拽著他，說生不了孩子是好事。

束和一直以為夕涵實在勸慰他，今日卻終於品出幾分道理。

大概，因為所有人都覺得生孩子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傳宗接代，用孩子來固寵，用孩子養老送終……

所以，束和始終愧疚於，自己給不了夕涵一個孩子。

而今天卻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其實不一定非需要一個孩子，不能生孩子也挺好的。

他只要一想到那些的痛苦落在夕涵身上，就害怕發抖。宮中的妃子，有不少都是難產死的。

如是，夕涵也……

束和想到這裡，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遍體生涼。

回過神來，衣服都要被冷汗浸溼了。

幸好！幸好！

幸好他是太監，夕涵永遠不會懷孩子，也永遠不會遭那一場罪。

“啪！”

束和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伸手便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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