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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很久,就算還有些不自在,鬱理也敵不過身體的疲乏慢慢睡過去,只是懷裡的刀一直不曾離身,睡著了還下意識地抱著。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好起來啊……不能的話就揹著走好了……

懷裡的人起初一直繃緊的身體終於徹底放鬆睡了過去,髭切低頭就能看見枕在他肩頭沉睡的那張沒了防備的面孔,有淡淡的靈力一直在緩緩修復滋養著他的本體,隨之一起傳遞過來的,還有那些小心思。

抬手將人又懷裡攏了攏,淺金髮色的太刀青年用臉頰輕輕蹭了蹭懷中人的發頂,帶著笑意緩緩閉上眼。

是很溫暖啊,不管是身體還是心。

第172章 真劍必殺

鬱理在睡夢中並不算□□穩,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她早上醒來也沒停止。

不過她現在沒空去理會。

“怎麼樣?能站起來麼?”

“嗯,簡單的行走沒問題。”

終於……!

一晚上的辛苦沒白費,鬱理興奮握拳,她的笨辦法還是有效果的嘛。

“太好了!走走,我們跟大部隊匯合去!”

簡單地用過早餐,鬱理就迫不及待往目的地方向趕路。

果然這個遊戲,戰鬥副本其實也佔了很大比重啊,之前一直和隊伍在一起鬱理沒發覺。現在分散開了,好像她這個審神者的一些戰場技能也在逐漸點亮。

靈力是一方面,這裡就不綴述。

還有對手下刀劍的方位感應。似乎是因為它們都是鬱理親手召喚出來的,以自身靈力喚醒刀劍中的靈與身,所以對自家刀劍所在的位置只要不是遠得誇張,都能清楚地知曉他們的所在。

“怎麼樣?能正常趕路嗎?”

走在路上,鬱理不時詢問身旁的髭切。

“如果覺得腿很痛的話,變回本體我帶著你走怎麼樣?”

她頻頻的詢問饒是以髭切的性格,此時都不禁有些無奈地回望過去。

“稍微對自己的手入技巧有點信心怎麼樣?”淺金髮色的太刀對化身嘮叨嘴的審神者投以無奈的視線,“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囉嗦丸呢。”

「阿尼甲,內番辛苦了,你現在一定累了吧?」

「阿尼甲,天漸漸要涼了,要多添點衣服啊。」

「阿尼甲,不要亂丟東西啊!」

「阿尼甲……!」

啊,似乎能瞬間就能腦補出膝丸平時在本丸裡的樣子呢……不對!

“會變成這個樣子你以為是為了誰啊!”翻了個白眼,鬱理不想理他了,“既然你覺得沒問題,那我們就快點走吧。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危機感,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朝我們逼近。”

“沒準是溯行軍找過來了喲。”髭切回得漫不經心。

誒?不會吧?

鬱理想到了審神者對敵刀的感應技能,覺得自己應該沒那麼歐,才下副本兩回就刷出了技能,結果一個小時後被迅速打臉。

“真,真的出現了啊。”

望著對面標準的溯行軍六刃小隊,鬱理對自己的歐氣暴發有些不敢相信,張著嘴巴都愣住了。

“嘛,出現了就都清剿掉好了。”旁邊的髭切已經拔出本體,依舊是綿軟的聲音,卻不論表情還是語氣都帶上了冷酷之意。

刀劍出鞘的清脆聲音讓鬱理迅速回神:“你等等!”她攔在了髭切身前,“你傷沒好,它們先由我來。”

說完,不等髭切有迴應就搶先衝了出去,空空的兩手在奔跑途中由虛到實握住了一刀一盾,此時的鬱理臉上已經沒有之前的柔軟,而是經歷過無數次戰鬥的戰士獨有的冰冷和狂熱。

在戰鬥中無論何時何地都保持著冷靜和洞悉周遭的冰冷。

以及對陣廝殺收割敵人性命獲取連勝快感的狂熱。

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與第一個敵槍只有五六米的距離時,腳下的軍靴用力一踏,一身黑色皮裝的纖細女性忽然在視野中消失身形。就在對手被這變故弄得一怔,然後環顧四周搜尋時,它身邊一棵小樹微微晃動了一下,下意識抬頭時已經晚了,之前消失的身影從天而降,一腳踩在它肩頭的同時,手中的彎刀已經刺入了它因為仰頭露出的咽喉。

鮮血篷飛而出的豔色在這樣的場面下總是格外吸引人眼球,然而就是這樣一瞬間的破綻也被她抓住。劍盾使一擊得手根本停都未停,踩著還未倒下的屍體肩膀又是一記飛躍,騰空之中已經來到了第二個目標面前,彎刀的角度一偏變得大開大合,被靈力加持過的身手彷彿切豆腐一樣劃破了敵刀的護甲和被它保護的胸膛。

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和檢非違吏的槍兵護甲相比,這些溯行軍的防禦可真是夠脆弱的。

早在昨天就已經完全摸清這個副本怪物強度的鬱理那是一點也不手軟,當初她在各類MMO的遊戲裡殺過的怪和玩家比這些多了去了,單純的格鬥競技遊戲在整個伺服器裡也排名前十,相比之下,這點數量再加上這樣有利的地形完全SOLO根本不算什麼。

果然,人物面板資料堆高了,戰鬥起來才爽快啊。

這場林間遭遇戰從開場到結束時間才不過四五分鐘,完成了一騎討成就的當事人甩了甩手中彎刀的血跡,直接將其插進邊角鋒利的菱形盾牌後方,那裡有隱藏的皮鞘裡。

這是鬱理曾在那個封閉的浮游城堡裡自己親手設計打造的武器,依靠它一路廝殺才一直活到登出遊戲。使用起來,自然比才學一年不到的古流刀劍要更自如爽快得多。

不過總覺得畫風不一致啊,大家都在用東方刀劍的時候,就自己耍著另一個西方風格遊戲裡的冷兵器,還是有些格格不入呢。

但是想到自家初始刀出去戰鬥,架打著打著連槍都用上了,比她還能開掛,這樣一對比好像也沒什麼了。

“喂——都解決了喲!”向著身後不遠處站著的髭切揮手,鬱理招呼他繼續前進。

路上,髭切沉默了很多,鬱理以為這是又跟和泉守他們一樣三觀受到衝擊沒緩過來,側過頭正想解釋兩句,卻看到對方的眼睛亮得有些讓她害怕,到嘴話就變成了弱弱的質問:“怎、怎麼了?”

淺金髮的太刀回以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她的臉:“血,濺上去了哦。”

於是路上是鬱理在一旁不停擦血,心裡腹誹這遊戲不該在這方面做得這麼真實讓人膩味,旁邊的髭切一臉笑眯眯的在旁邊看。

“你好像很高興啊?”人在這邊不滿的時候,旁邊有誰滿臉微笑心情很好的樣子,會加劇之前的不爽程度,鬱理現在就是這樣。

“我的主公越來越有總領的樣子了,我當然很高興。”

髭切的話讓鬱理臉一抽,不知道他這是誇她勇武過人,還是在說她越來越沒女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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