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意兒吐出來之後,左思感覺舒服了許多,她掃了一眼那個玩意兒,並沒有投注太多的注意力,她仰面躺在床上,整個人昏沉沉的,似乎要睡了過去。
見左思這個模樣,大寶急忙將放在一旁的傘給拿了起來——為了方便大寶和左思進出,之前陳明早就已經將傘上面的符紙給揭了下來。
傘撐開之後,左思化作一道煙霧,沒入了傘中,大寶將傘合了起來,抱在懷裡,小心地護了起來。
那個被左思從嘴裡面吐出來的東西,完完全全地被徹底忽視掉了。
拳頭大小的人(╯‵□′)╯︵┻━┻,這個世界到底還有沒有道理可講?!!!
著人便是之前左思在張家宅子裡面吞噬陰氣的時候不小心吞入進去的那一個,他原本已經被陰氣和怨氣吞噬地失去了理智,瘋狂地想要殺戮和報復。
可是不過剛剛才殺了一個人而已,他便倒黴催地碰上了左思這麼一個怪胎,他的陰氣和怨氣全都被左思吸去了不說,就連他自己,也被左思給吞了下去。
若不是他的靈魂足夠強大,這麼長時間,他早已經被左思融合進了身體之中。
見房間裡面的這兩隻鬼都當自己不存在,拳頭大小的鬼憤怒之下,不停地伸展著自己的身子,很快地便變成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五六歲,模樣生得倒是挺好看的,憨頭憨腦的樣子,像是年畫上的胖娃娃似的。
大寶看著這個小娃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好半天之後,才從嘴裡面擠出來幾個字來:“你是誰?你從哪裡來的?你也是明哥的鬼使麼?”
小女娃:“......”
現在失了陰氣和怨氣之後,原本的厲鬼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鬼物罷了,她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大寶,嘴裡面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兒:“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誰!我才不是什麼狗屁鬼使!!!”
聽到她說的話,大寶哦了一聲,抱著傘繼續沉默著,對她的來歷沒有任何的興趣。
這個世界上,除了小寶,以及和小寶有關的事情之外,他對所有的事情全都不在意。
見大寶對她愛答不理的,小女娃瞬間暴怒了,她還以為自己是之前那個滿身怨氣的厲鬼,不管不顧地朝著大寶撲了過去。
大寶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弟弟,哪裡會在意其它的,小女娃攻擊的動作讓大寶誤以為她要對左思下手,他想也不想地抬起腳來,將小女娃給踹飛了出去。
他的力氣極大,這一下子,沒有任何的留手,現在已經是個普通鬼的小女娃哪裡經得住他這麼一擊?
小女娃穿牆而過,飛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大寶皺著的眉頭放了下來,他抱著裝著左思的黃紙傘,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神情。
“小寶,哥哥永遠都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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蔗姑是個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神婆,就連廣州城的達官貴人們,都喜歡找她上門解決一些事情。
大戶人家的講究很多,由於後院都是些女眷,請男道士不放心,蔗姑這樣的女神婆,正正好是他們想要的。
這次是廣州城的秦員外家鬧狐狸,那狐狸狡猾得緊,已經迷了秦員外家幾個女眷,那些女眷整日裡神思不屬,心心念念想著的是一隻狐狸,這樣的事兒,秦員外怎麼能忍?便派人請了蔗姑上門。
蔗姑倒是有幾把刷子,去了沒多久,便將鬧狐狸的事情解決了,拿了秦員外封的紅包之後,蔗姑離開了秦員外家。
天色已晚,今天回去怕是有些太遲了,蔗姑便選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這家客棧的價格不貴,裡面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很合蔗姑的心意,她剛剛拿著行李進門,床鋪還沒有坐熱乎,一個紅不拉歪的東西便從窗戶外面闖了進來。
蔗姑的臉色一變,立即從床上站了起來,她雙手掐訣,飛快地念動著咒語,抬手便朝著地上躺著的那東西直打了過去。
原本掙扎著想要起來的小傢伙捱了蔗姑的這麼一擊,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直到這個時候,蔗姑才看清楚,躺在地上的那是什麼。
蔗姑的道術不錯,她一眼便看出了躺在地上的那個小女娃的來路,蔗姑臉上的防備之色立即變了。
她抬起手來,啪的一下給了自己一巴掌,嘴裡喃喃地念了兩句:“造孽,真是造孽!”
眼見著地上的那個小女娃的魂魄開始變得透明瞭起來,蔗姑慌了神,她在轉身去在自己的行李裡面翻了起來。
將自己帶來的行李翻了個底朝天之後,蔗姑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拿著一個拳頭大小的泥娃娃來到了小女娃的身邊。
將手中經過特殊加工的紅繩一半兒繞在泥娃娃上面,另一半兒則在小女娃的手上面繞了幾圈,確定繞緊了之後,蔗姑閉上眼睛開始念動咒語。
纏繞在兩邊的紅繩開始發出淡淡的光芒,小女娃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那個泥娃娃的之中,原本看起來灰撲撲的泥娃娃似乎多了幾分奇異的光彩。
蔗姑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手上的泥娃娃的時候,臉上流露出欣喜之色。
“成了!”
她唸叨了一句,將那個泥娃娃用紅色的布裹了又裹,放進了自己的行李之中。
又做了一件好事兒,蔗姑的心情大好,甚至比在秦員外家得了那麼多的紅包還要開心。
她活動了一下身子,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走到了窗戶旁邊,將緊閉的窗戶拉開,外面街道上那喧鬧嘈雜的聲音湧入了蔗姑的耳中,她的眉目舒展開來,四下看了看。
這麼一看,倒是被她給看出問題來了,正對面的那間雲來客棧怎麼會有那麼大的陰氣存在?!
蔗姑的眼睛眯了起來,咬破食指,將鮮血塗在了眼睛上面,她掐指念訣,片刻之後,蔗姑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眼珠裡面似有金色的流光閃過,她的目光穿透對面緊閉的窗戶,隱約看到屋內的情景。
她看到一個穿著長袍馬褂,帶著瓜皮帽子的男鬼,他的懷裡還抱著一把黃紙傘,傘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怨氣一股一股地從那傘裡面往外冒。
蔗姑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來,在想要看清楚,可是她的力量已經到了極致,根本無法支撐下去。
蔗姑收回了目光,撐著一旁的椅子緩緩坐了下去,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蔗姑的心裡面有些著急。
那麼重的怨氣,裡面怕是一隻厲鬼。
廣州城雖然算不上什麼太平地方,可是這裡,卻從來沒有出現過像這樣的厲鬼來,若是它鬧將起來,怕是要弄出不少的麻煩來。
身為正統的道術傳人,除魔衛道是他們正道人士應該做的事情,只是這一次的魔有點兒強悍,她一個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