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白似雪,如謫仙般出塵。見周如水竟毫無避諱地下了車來,他毫無波瀾的眼波微動, 翻身下馬,大步便行至於她的身前,喉結滾了滾,緩緩出聲道:“好生照料自個,待我回來。”
日日無眠,王玉溪的嗓音分明沙啞,隱又透著誘人的蠱惑。周如水聽著,心卻一揪,朦朧滑過隱秘的擔憂。
十幾年前,龐玄與嗣籍同遭大喪,皆以孝贏了美名。後有人問,此二人誰為至孝?彼時,便有一名士答,“龐玄雖極盡禮數,然神氣未損。嗣籍未拘守禮法,卻哀毀骨立。遂見此二人,龐玄生孝,嗣籍死孝。”
如此,再念及王玉溪一味歸罪於己,萬事又需費心力,周如水不免憂心,只怕待他歸鄴,只剩雞骨支床。
彼時,遠處遙傳來鳥兒的低鳴,新起的微風拂動著周如水的裙裾,她極輕地嘆息了一聲,不由自主的,抬手撫上了王玉溪的喉結。綿軟的指腹緩緩在他的喉結上摩挲著,他冰涼,她溫熱,她目光親暱地望著他,心中縱有千言萬語,真到了分別之時,卻是半個字也傾吐不出。
二人間的親密寂靜無聲,王子楚亦被感染,輕輕扯住了王玉溪的衣裾,仰起小臉,委屈巴巴道:“兄長,阿楚亦等著你!”
聞言,王玉溪微微垂下眼來,彎身將他抱起,摸摸他的後腦勺道:“莫要整日只念著吃食,待為兄回來考校你功課。”
趴在他懷中的王子楚本很是穩妥,起先還在他頸窩中蹭得歡實,聽了這話卻是一激靈,又瞅見一旁笑吟吟望著他的周如水,登時如被拽著了尾巴的小狗,全是一副萎頓的模樣,癟癟嘴,慢悠悠道:“阿楚明白,如今兄長與阿姐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了!若是阿楚惹了禍,挨訓就也是雙份的了!阿姐定不會再替阿楚遮掩!”他調理分明得很,粉團般肥嘟的小臉耷拉得厲害,愈發委屈地朝周如水求證,“阿姐,小五可有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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