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
“真的嗎?我有聽說過,一直都想去,但沒人敢陪我去玩。”
郝佳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眼睛裡閃著亮光,彷彿找到了知音。
她對這些極限運動一直都很喜歡,但奈何總找不到和她志同道合的人,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在丁澤磊這兒找到了同伴。
***
普山之行拉開帷幕,錢嘉木帶著郝佳和丁澤磊去尋找許棠的身影。
電影中的許棠就如郝佳一樣,有著漂亮的臉蛋,完美的身材,妖嬈到骨子裡的女人味。
只可惜天妒紅顏,每一個漂亮的姑娘身上似乎總會經歷很多平常人難以經歷到的坎坷。
自小就失去了雙親的許棠跟著內地大批的姑娘趕往普山。
那時候的普山夜/總/會是合法的,水靈的內地姑娘漸漸代替了泰國妹,成為了新寵。
許棠就是這其中一人。
“OK,很好!!”
錢嘉木激動的喊著停止,才讓郝佳從許棠的角色裡切換出來。
這是一場丁澤磊所演的小男孩江亦將許棠困滯在牆角的親熱戲。
她喘著氣,看著面前離自己很近的丁澤磊,雙目猩紅,和那天從林淵北那兒看見的眼神一樣。
卻奇怪的激不起她任何的漣漪,即使剛才她在強拉撕扯間感覺到了丁澤磊的心跳。
這種尷尬一隻持續到下午全組休息,他帶著郝佳去高空彈跳的時候才逐漸消散。
這天玩的很盡心,丁澤磊是個很好的玩伴,讓郝佳即使隱約之中感覺到兩人的情感再不如了剛開始的純粹,卻還是無法做到與他保持距離。
她發了條朋友圈,為了紀念這一次的高空彈跳。
林淵北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難得有時間餘暢拖著他去了學校食堂裡吃了一頓無人打擾的午飯。
如果不是威脅加逼迫,他可能還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夜以繼日的忙到連頓飯都顧不得吃。
餘暢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吃著,就和他的人一樣,有種不疾不徐的穩重感,在這種年齡段裡實屬少見。
不由的好奇以後會有什麼樣的人和事能改變他這山崩於前不變色的性子。
會是郝佳嗎?
誰知道呢!
想起正經事,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沒開啟,小聲詢問,“你有多久沒和外界聯絡了?”
手機沒開,電話不接,微信也不看。
林淵北以為他就是隨口一問,專心吃飯,也沒抬頭,“這幾天太忙了。”
餘暢想大喊,再忙你就要被人撬牆角了,但礙於林淵北面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沒做出來。
只淡定的開口,“你看看你的朋友圈吧,”遲疑著怎麼安慰,語重心長的提醒了一句,“後院起火了啊。”
林淵北的身體輕微的頓了一下,不過讓他產生這種反應的原因並不是那“後院起火”四個字。
趁空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機,在等待的那一刻,聽餘暢在問,“這幾天手機一直都沒開?”
“嗯”
他不是必須手機的人,正巧還碰上最近一段忙得有時候連宿舍的床都不沾邊,哪還有空想著開手機這事。
應聲的過程中,頁面跳到了普通的開機狀態,沒需餘暢的提醒,他自動登上了微信,郝佳的那一條“你在哪裡”就呈現在面前。
他常年一個人慣了,乍一這麼轉變,還有些不適應,原來身邊已經慢慢多了一個人。
回了訊息【這幾天一直在實驗室裡,手機沒開,沒收到訊息】
自然是不可能收到郝佳的回覆的,因為她正和丁澤磊在普山玩得開心到什麼都丟到了腦後。
哪還記得起前幾天的糟心事呢?
林淵北吃完了飯,繼續翻著手機,他朋友圈裡的動態不太多,大家都忙於學習和工作,鮮少有時間發一些無病呻吟的東西。
倒是郝佳發的很勤,這幾天更甚,照片裡都是在普山的高空彈跳照。
比起別人刺激中帶著恐懼,她卻是一臉的坦然。
有一張不知道誰拍的,鏡頭裡她對著一個男人在揮手。
林淵北眼神暗了暗。
***
郝佳拍完了戲便立馬趕回了南城,到達穎川機場,丁澤磊跟在她身後。
“我送你回去吧。”
郝佳順了順擋住視線的頭髮,“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丁澤磊卡在那兒,不懂為什麼她前後的態度轉差這麼大,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
其實不然,郝佳也自知這段時間玩的太瘋了,連她都發覺丁澤磊對她的感情超乎了原來的範圍界定。
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只怪自己已經很久沒找到這種能玩的這麼契合的人,一時之間沒掌握好分寸。
“郝佳姐,你在怕什麼,如果你不願意,我是不會死纏爛打的。”
丁澤磊無奈,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年輕人的世界,感情是一縷虛無縹緲的炊煙,相處一段時間因為一刻的悸動,他對郝佳還是有好感的。
不過這種感覺就跟友情之上,戀人未滿的感覺一樣。
是郝佳自己太大驚小怪了,她自己也發覺到,整理了一下心情,答應讓丁澤磊送她回去。
把行李箱遞到他手裡
車子停在機場外的一個停車場裡,丁澤磊拜託了他的一個朋友幫忙送了車。
問了她家的地址,從機場高架下來,一路向北,一路無話。
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最終停在了碧水雲灣的門口。
郝佳拉下安全帶想和他說謝謝,丁澤磊身子架在方向盤上,突然一臉認真的看著她,說,“郝佳,跟你一起我覺得很快樂,有的時候緣分不能強求,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因為你那些胡亂的猜想變了味道。”
郝佳欲要開啟車門的手懸在那裡,頭沒回,舔齒一笑。
得,自己還能說什麼呢,原來人家小夥子看的比她還通透,倒顯得自己扭怩了。
她把車門大開,從包裡摸出一跟煙,含在嘴裡,低頭往打火機那兒湊去,披散著的栗色波浪擋住了面頰,直到徐徐煙霧向上飄散的時候才坐直,遞著盒子到他面前。
“抽一根?”
丁澤磊猶豫,“不要了吧。”
郝佳“嘁”一聲像是在嘲笑他沒個男人樣,“女人的,男人抽估計嫌淡了點,不過解乏還是有的。”
“試試?”
丁澤磊詢問。
“隨你啊。”
“那試試。”他摩拳擦掌,又想拿郝佳的打火機時,那隻拿著打火機的手卻被她縮到了後背。
揚了揚點著的那一根,挑眉,“敢點嗎?”
這才是本來面目的郝佳,滿腦子都是大膽的玩法,想一出是一出。
丁澤磊當然不怕。
“那過來啊。”
她咬著菸嘴,動了動唇角,丁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