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扮演著“人渣”角色的洛初霽並沒有得到自己看慣了的那些快穿撩漢文中女主的爽度，反而鼻頭一酸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難過與悲傷。

聽一些姑娘們說, 攥取了一個男人的心後再棄如敝履，必然會讓他們嚐到自己曾經被渣男拋棄的痛苦。

可誰還會想起, 被傷害過的無辜人又何其可憐？

一個全心全意愛著自己、不論處境如何依舊如一地關心你、保護你的人，誰能真正地完全狠下心來一遍又一遍地往那顆破碎得千瘡百孔的心上扎刀子呢？

更何況他還笑著，恍若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用無奈又寵溺的語氣輕鬆地一筆帶過，只道：“你啊……”

“你……就一點不恨我？”洛初霽的步伐緩緩地移至顧玄岐身旁，不悲不喜地問。

天道被一箭穿心，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如此莫名其妙、一聲不吭地便死在了區區的一介凡胎手中，圓睜的雙目還不肯老老實實地合上，而是心有不甘地惡狠狠瞪著顧玄岐。

後者尚未作出任何動作，洛初霽便隨意地指尖微動，兩簇冰錐自地底深處兀的竄出，直直地穿透了天道的後腦和雙目，任由鮮血混合著腦漿流淌在地上，噁心不堪。

洛初霽慵懶地回頭，目光冷淡地頷首打量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天道，輕笑道：“雜碎。”

洛弗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就這樣輕鬆地做了自己許多年來夢寐以求的事，釋然地抿了抿唇，喉間發出一聲意味難名的笑，混雜著疲憊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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