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則是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關於那段事情我是記憶全無的,只能是事後聽我阿媽跟我講述了那一段讓她差點急瘋了往事。
我的家教比較嚴格,阿媽從小就不讓我睡懶覺,他們起床之後便會照例在一樓客廳喊我的名字起床。換做往日,我頂多在床上賴個四五分鐘,一旦超過這個點還沒下樓,老媽是會上來擰我耳朵的。
聯想到昨晚熬夜,阿媽破天荒的讓我多睡了一小時。等她一小時後準備抓我起床時卻發現了躺在地板上的我。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無論怎麼喊我都沒有反應,身邊的隨身聽還在播放著卡帶,地上有一把桃木劍,木製的劍身已經開裂。
阿媽抱著我下樓,外面的雨依舊沒有停,他們想把我送去醫院,但是能通車的路都被淹了。他們就用雨披包著我的身體,然後用肩膀用雙腿,翻山路,走小路,一直到鎮上才攔到了車子給送去了縣醫院。
所有的檢查指標都是正常,唯獨體溫偏高,沒有醫生能說出個所以然,我就那樣昏迷著。胸口那塊銅錢印記格外的紅,像是剛被鐵鉗烙印上去的一般。一直到了後半夜,我才醒過來,我的情況和當年小姨如出一轍。不肯在醫院待,亂髮脾氣,嘴裡經常說一些讓他們也聽不明白的話,我阿媽說那就和唱戲的戲文一樣,兩隻眼睛裡冒著和我那個年紀不相符的兇光。
因為有了前車之鑑,所以他們猜想我是不是那晚碰到什麼髒東西了,但持續的高燒讓他們又不敢把我從醫院接走。那時候來的人不是查文斌,而是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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