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便好。”黑衣男子望著西北角的黑漆漆的宮殿。唸叨著，眼淚從眼角滑落，掉在了地上，炸開了花。

“秦廣王，醒醒！”穆初看著鍾衍身上的黑色不斷籠罩著，臉色蒼白，出聲叫道，他若再不醒，沉迷其中。真的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了。

“青……青瑤。”鍾衍緊緊握著手，微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上凝滿了白霜，嘴唇泛白，念著青瑤的名字。

穆遜看著他在唸著誰，豎耳仔細聽著，又是青瑤，眉眼無奈，他很好奇青瑤給他灌了迷魂湯是不是，怎麼時時刻刻都有人把她念在心上，掛在嘴邊。

他修行的是無情之道，自然沒有體會過這等感受，所以不知道青瑤對他們對冥界的重要性。

穆遜看著他的變化，皺著眉頭，慢慢靠近他，心裡默唸著混天法經，將手覆在他的頭頂，頓時，頭手相接的地方盤旋著梵語，一圈一圈金色的法經湧現慢慢繞著二人，升上了天空，結界裡的黑氣逐漸逼退，露出清明的一角。

鍾衍感受著自己深陷迷霧。那裡有青瑤，有其他兄弟還有冥界，他看著那裡的一切知道，都是假的，可是就是不願意出來。

轉而靈臺傳來清涼的感受，然後耳邊傳來低沉的法經的聲音，讓他心神為之一震，心裡的陰霾慢慢消散，而青瑤和他們破成了碎片，一點一滴的掉落下來。

“行了，人都散了，回不去了。”穆遜看著鍾衍睜開眼睛，呆愣著望著自己的指尖，忍不住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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