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出去上班不用帶鑰匙,家裡有人等著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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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齊怎麼可能回去住,表面上答應著,一扭臉就想好對策了:死賴到底。
走之前看了眼江晟,還在跟江成國說話,總讓江齊感覺笑的很假。見江齊要回去了,“爸爸,我送小齊回去,省的路上出事。”
從車隊借了輛車,江晟送江齊回去。
“小齊,你開車吧。”江晟說。
“我不想開,你開吧。”我也得會開啊。
“小齊,我夜盲啊。”
江齊愣住,我怎麼能知道你腳底長几個雞眼啊!nnd,這麼多事!“我頭被砸了以後,看東西有的時候會晃,不敢開車。”
“這麼嚴重,我怎麼沒聽魏姨說?這必須要去醫院好好看看!”
“剛開始很嚴重,後來血塊散了些,也就好些了,就是偶爾才有一次兩次復發。今天又喝了酒,我可不敢開車了。”其實,酒喝的比那次喝混酒喝的少多了。家宴,自然不會有人灌酒。
“這下麻煩了,我給車隊打個電話,再借個司機吧。”
剛開車來的司機又小跑著回來了。
路上,江齊閉目養神。
江晟跟司機聊了幾句機關裡的閒事,扭臉問江齊,“怎麼不說話?”
江齊聳聳肩,“說什麼,你們說,我聽著。”
“感覺你今天特安靜。都有點反常了,不過,爸爸可是高興的很,還以為你穩重了。”
“你不覺得我穩重了嗎?”
“你該不是看上那個女孩子沒追上,鬱悶了吧?”
江齊在心裡翻個白眼,先罵以前的江齊,再嘀咕,把xing別換一下,把沒追上換成沒上成,就對了。
“話說回來,爸爸說明年,機關裡打算招個文員,問你來不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那塊料。”
“呦呦呦,以前都說,這種地方,讓你來是大材小用呢。果真長大了啊。大龍都說你不怎麼跟那群太子爺混在一起了。”
又提到大龍,“他還說什麼了?”
“說的多了,說你穩重了,還在想自己的將來了,什麼什麼的。”
“哦。”
“真的開始想這些了,就跟爸爸商量商量。”
“嗯。”江齊心裡暗想,還好我又被人給紮了一回的事,邵梓龍沒跟他說。
等到家。看車走遠了,江齊給邵梓龍打電話。
“你跟我哥挺熟的?”
“嗯?江江,怎麼了?我認識你才認識他的呀。”
“好了,我知道了,我被扎傷的事你沒跟他說吧。”
“說了,不過,他說他不會跟你爸媽說的。而且那事也算完了。對了,那個死了的傢伙的女朋友有沒有去找你?”
“沒有。”
“哦,那就好。”
“好吧,再見。”江齊邊敲門,邊要掛。
“等等江江,那個,那天,那天的事……”
“那天有什麼事?有什麼事也都跟你無關了。”
“江江,我我我……”
“我你個頭!我說的清清楚楚,錯過這個村,再沒這個店,以後我不會再對你有什麼想法,你就安生待著吧。”好馬不吃回頭草,既然不想上我的床,乾脆也別在我眼前出現!江齊掛了電話,繼續敲門,郭延傑不來開門,讓他惱火的很,該不是回去了?
自己可沒有帶鑰匙的習慣。
正待砸門,門開了,郭延傑一手提著褲子,開了門就又跑回了衛生間。
江齊在後面看他腰裡露出來的一道白。
這要在以前,江齊絕對認定這是勾引。可是現在,江齊認定,他在蹲號……
蹲在廁所裡的郭延傑正在痛苦中,那天沒經驗就被灌了一肚子的冷風,回來就鬧肚子了。本來後面就使用過度,疼的厲害,雖沒流血,可也腫的可以了,再鬧肚子,那根本就是人生一大慘事。往往側所一蹲就是一個小時。座便器旁邊的小擺設啥的,都被郭延傑給捏爛了。
又蹲了會兒,彎著腰,撇著腿出來了。出來就見江齊歪沙發上看書,頓時就生氣都沒力氣了。剛想也趴另一張沙發上,江齊來了句:
“去倒茶。”
“你自己怎麼不去,有手有腳的!”
“難道你沒手腳?”
“……可……”
“不想去算了。”江齊自己去廚房了。
郭延傑驚訝了,老天終於開眼了嗎?魔頭自己去倒茶了?
魔頭同志不但自己倒了茶,還給郭延傑捎帶了一杯。郭延傑看著玻璃杯,猶豫,該不是有毒吧?
“吃飯了沒有?”魔頭居然發問了。
郭延傑點頭。
“泡麵?”
點頭。難道你想帶我去吃好吃的嗎?
“還是那種辣味的?”
點頭。
“活該屁股疼。”
……
“敲門敲半天你也不開,我還以為你走了。”
郭延傑撓頭哼哈兩句,換一般人的話,早走了,“你要趕我,我準走。”
“我不趕你,你就不走?”
“我錢還沒拿著,憑啥走?”
“囧囧的那份工資?”
“呸!我就當被攪屎棍給攪了!我說的是伺候你這麼多天,又做飯又當保姆的錢!”郭延傑算是看明白了,跟這魔頭繞圈的話,自己是繞不過他的,乾脆挑明瞭,要是給錢,拿錢咱就走人,要是不給,咱也算看清資本家的嘴臉了,也走人。否則留下來也是繼續白伺候他。
不過,這個攪屎棍的比喻,不會惹惱了他吧,嘴太快了……郭延傑又心虛起來。
偷眼看江齊果然不高興了。
“攪屎棍啊。那你那屁股是什麼?”
……
“去把衣服穿上。”
“幹啥?”郭延傑問。
“你不是要工資嗎?”
“去銀行取錢?好好,我教你怎麼用自動取款機。”
這幾天,因為一直塗藥、冷敷熱敷,郭延傑臉上的青腫下去些了,看著沒那麼嚴重了。
只是郭延傑的衣服,讓熟悉了現代人衣著品味的江齊很是看不過眼。吊兒郎當的上衣、拖拖拉拉的褲子,鞋帶一隻紅一隻綠,染的好像被人用沾了紅油漆的棍子打過悶棍的頭髮,還有雜七雜八的一排耳釘,今天居然也戴上了。
江齊再次咬牙,這也是自己“吃”過的?天啊!怎麼能不牙磣?真的是飢不擇食的最佳寫照啊。
遛狗似的帶著郭延傑出門了。
第一站,小區外的小門診。
不是第一次見郭延傑和江齊了,小醫生直接笑笑問,“臉上傷好多了啊,藥用完了嗎?”
“沒有,要再給他買點藥膏。”江齊道。
“什麼藥膏?”
“他屁股腫了。”江齊言簡意賅。
郭延傑真想拉著江齊就往外跑……或者把自己隱身掉。
“呃,哪裡腫?被打的嗎?還是摔的?”cj的小醫生。
“被攪屎棍攪了。”江齊很嚴肅。
小醫生一臉迷茫。
“啊啊,就是,那個便秘了,對便秘了,所以,所以那裡腫了。”郭延傑為了挽救自己的一世英名,趕緊搶在江齊開口前辯解。雖然一個流氓,估計也沒啥英名。
“哦,痔瘡膏?”小醫生問。
“不用不用,沒,沒那麼嚴重,一般消炎藥就行了。”
滿頭大汗的拿到了藥,江齊剛交了錢,郭延傑就螃蟹搬撇著腿奔了出去。
小醫生在後面囑咐,“最好還是去醫院,讓醫生檢查檢查,很容易弄成痔瘡的……”
郭延傑在前面奔,一回頭,江齊拐進一間鋪面,沒轍,只好倒退,跟進去。
第二站,理髮店。哦,現在叫美髮沙龍了。很大的一間店,燈光也亮。
江齊進去打量了一下,染的頭髮亂七八糟的小工迎上來,“先生要理髮還是洗頭?”
江齊指指郭延傑,“給他剪剪,再染黑。”
“好,請這邊坐。”小工招呼郭延傑,又對江齊說,“先生請這邊稍等。”
“我不想剪啊!”郭延傑叫喚。
江齊找了個椅子坐下,瞪了一眼,“少廢話!”
“要剪成什麼款式的?”美髮師來問郭延傑。
江齊道,“剪成這樣。主要要染黑。”指指某雜誌上一很普通很普通的平頭。
美髮師說,“這款是不是有點太短了?一點潮流感都沒有了。”
“那你剪個出來,不合適的話,再剪成這個樣子。”江齊退一步。
美髮師點頭,“好,絕對讓您滿意。您先坐。”
江齊坐一邊,喝水,翻髮型雜誌去了。
郭延傑那邊先染後剪,要半個小時還多。
就有美女理髮師來動員江齊了,“先生頭髮也長了,不修剪一下嗎?我來給先生設計個髮型怎麼樣?”
江齊拒絕,照照鏡子,“我打算留長。”
郭延傑不由的偷偷看了他一眼,撇嘴,古代人都喜歡長頭髮?唉,孫中山提倡剪髮的時候,必定很艱難(依郭延傑的歷史知識,到底誰提倡的剪髮,他不清楚。陶某人也記不清楚了,汗……)。
不過,依江齊的臉型,留長了頭髮,是個啥效果?郭延傑在心裡琢磨。
剪好了頭髮,江齊看了眼,還算滿意,交錢走人。
郭延傑照鏡子,咋照咋不順眼,摸摸只有寸把長的頭髮,心裡道,土氣死了。
第三站,市中心百貨大樓。
郭延傑已經悟了,“給我買衣服?”
江齊點頭,“我也要買兩件。”
其實買衣服對江齊來說很鬱悶,以前的衣服,絕大部分都是手工的,手工不好的女寵,一般不要,由此,自己的衣服也多是女寵們做的。現在要自己來買衣服,真是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