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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傳真

一如平常,絕義早早的來到莫離為他準備的辦公室。

業務部經理。

桌子上的合金牌子寫著這幾個字,絕義看著就想笑。

生活真諷刺,正經科班畢業的博士生,碩士生都無法做上的位置,只因他有個身為董事長的父親,所以,經理的位置,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順手拈來,輕而易舉。

輕輕翻閱著桌子上昨日未讀完的資料,男孩一個頭兩個大。

不懂這些,完全不懂,檔案上的很多專業詞語讓絕義摸不到頭腦,儘管莫離安排了一個助手給他,而且關於一些問題,絕義確實請教過那個父親安排在他身邊的男人,可是男人的回答總是點到為止。

絕義明白,以他現在的身份,公司上上下下的人不能忽視他,可是,他又怎會不知,這裡的每一個人從骨子裡都是瞧不起他的。

他憑什麼可以平步青雲,他不過是一個連高中都沒畢業的毛頭小子。

只可惜,世事就是這麼不公,任誰憤慨也是無濟於事。

終於透過各種專業書籍將自己不明白的問題弄懂,男孩轉而開啟另一本檔案。

SLTE,竟然全是英文,男孩將檔案狠狠地摔在桌上,再也不看一眼。

這不該是他的生活,更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想要的其實很簡單。

就是能好好的呆在他們身邊,好好的愛他們。

怎麼又想到他們?

陳尚走後,再沒來過,只是打過一通電話,問絕義,最近身邊有沒有出現陌生的人,男孩答了沒有後,男人便匆匆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看來,他們真的將自己忘了,陳尚刻意避開這個話題也是怕自己傷心吧。

垂目間,胸口處又傳來微涼的觸感,男孩領帶,隨意的拋到一邊,從的襯衫領口處將白金鑰匙墜團在手中。

他們期待自己帶上它的時候,男孩只是將這把鑰匙封存在盒子裡,而今,絕義將它掛在自己的頸間,他們卻無法看到了。

“絕義,為什麼我們送你的鏈子,你從來不戴?”

雷不止一次這般問男孩。

那時絕義總是不以為然的輕笑,清明的眼無視雷不滿的神情。

“我這個大活人整天站在你面前,帶不帶鏈子有那麼重要嗎?”

每每這個時候,美豔的風總會接過他們的對話。

“雷,你不要幼稚了,事實表明,我們在絕義心中沒有他的親人重要。”

風說這話時帶著濃濃的醋意,像個被丈夫拋棄的小媳婦,怨氣十足,看著那張近乎扭曲的俊顏,絕義每次都會朗笑出聲。

只有雨,總是善解人意,也總會在這時向絕義伸出援手。

“好了,你們別為難絕義了,戴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可以朝夕相處。”

朝夕相處,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胸口處泛起的酸澀讓男孩的心都跟著滴血。

手中的鑰匙墜已被自己的汗水浸溼,絕義將掌心攤平。

哪來這麼多汗。

想抹乾手中的水痕,才發現,自己又哭了。

這些日子以來,這件事怕是男孩做的最多的事。

只是,淚水乾涸後,相思還是那麼無所遁形,還是肆無忌憚的侵蝕心底,很痛,很痛。

“鈴……”

莫名的電話鈴聲打斷了男孩的思路,絕義抬眼,是辦公桌上傳真機的聲音。

誰會給他傳真,這個名副其實的掛牌經理應該還沒有對外宣佈。

男孩遲疑的按下接收的按鈕。

白色的紙邊,再來是……

慢慢延伸出來的影象越發清晰,男孩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

雷,是自己在生日時與雷的合影。

抽出紙張,細細端詳紙張上的剛毅男人,多久沒見了,不知道,雷是胖了,還是瘦了。

目光漸漸下移,在照片的下角,赫赫幾個字入了男孩的眼。

“絕義,我想你了,來北海碼頭102貨倉,我在那等你。”

很簡單,就這麼幾個字,卻將男孩的心牽至那個不知名的碼頭。

絕義忘情的跑出辦公室。

“經理,您要出去?”

秘書忙上前問道。

“我有事,先走一會兒,沒事,不要打我的手機。”

男孩撂下一句話匆匆向樓梯間跑去。

“經理,電梯間在那邊……”

男孩顯然沒有聽到身後的呼喊,他只想急切的見到自己的愛人。

秘書無奈的撇撇嘴,這個平日裡靜的要命的總經理,遇到什麼要他如此雀躍的事?

奇怪?

陳尚來的時候,絕義已走了多時。

“你們經理在嗎?”

英挺的男人總是會得到女人們流連的目光,秘書灼熱的視線始終落在陳尚的臉上,忽略了男人的問話。

陳尚也沒理她,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喂,這位先生,我們經理不在。”

聽到開門聲,秘書恍然清醒過來。

而此時,陳尚已走到絕義的辦公桌前。

低眼,雪白的紙張上赫然兩張熟悉的面孔,絕義和雷。

這是怎麼回事?

誰發來的傳真,是雷?

不可能,這個傳真號,雷怎麼會知道?

陳尚隨手拿起那張紙,才發現照片下的字跡。

“絕義,我想你了,來北海碼頭102貨倉,我在那等你。”

是雷嗎?

沒有落款,沒有署名,從語氣上的霸氣程度,應該不是雷說話的方式。

一種不祥的預感緩緩逼近。

“絕義走多久了。”

陳尚怒問早已站在自己身後的秘書。

“經理,走了大概兩個小時了。”

兩個小時?希望還不晚?

陳尚想著,慌忙的掏出電話。

仇恨碼頭

“這位先生,我們經理交待過,不要給他打電話的。”

沒理會女人的哆嗦,陳尚將那張印有絕義和雷頭像的紙揣到口袋裡,一把撥開身側的女人,大步踱出辦公室。

“雨,我在絕義的辦公桌上看到一份傳真,上面有雷的和絕義的照片,傳真是雷發的嗎?”

陳尚一邊跑著一邊撥通了雨的電話。

“陳尚,我們沒有絕義那裡的傳真號。”

傳真,雷的照片,不想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儘管遲了幾天,看來,董悔還是開始動作了。

“陳尚,絕義不在辦公室,是嗎?”

想到這,雨忙問陳尚。

“對,秘書他出去快兩個小時了,傳真上要絕義去北海碼頭,102貨艙,我想,他應該去了。”

不祥的預感讓陳尚漸漸發覺事情原沒有他想的簡單。

“陳尚,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莫離更不要,知道嗎?”

雨按照自己的想法提醒男人。

“你們是不是要去北海碼頭,我也去。”

不是想弄明白事情的緣由,只是想幫助他們,畢竟,造成今天的局面,陳尚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不,不要,我不想更多無辜的人捲進來,陳尚,現在就回家,等我們的訊息。”

雨說完,不等陳尚回答,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算算絕義從公司到碼頭的車程,時間大概要一個小時,而現在已經距離男孩離開近兩個小時了。

“雷,那部跟董悔聯絡的電話,是不是一直沒響過?”

雨衝向雷的臥室前,大喊。

風也急忙跟了過去。

“怎麼了,雨,絕義怎麼了?”

只聽到一點畫外音,風無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楚。

“董悔可能將絕義騙到碼頭去了?”

說話時,雨已闖進雷的房間。

“不會吧,真的綁架了絕義,怎麼不與我們聯絡?”

如果,真是那樣,這個董悔的行為也太詭異了。

聽到風的話,房間中的雷挑開惺忪的睡眼,納納的問道。

“雨,風,怎麼了?”

雨在雷的床畔翻找著,沒言語,風則問道。

“雷,你的電話沒響過嗎?”

健壯的男人搖頭。

“沒有,電話沒電了,我睡前關機充電了。”

話音落下後,雨已將那部電話找到,迅速的開機。

“雷,你辦事不走腦子的,這個時候,電話怎麼能關機,要是董悔打來怎麼辦?”

若不是自己的兄弟,風一定會將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擲出去。

“怎麼樣,雨?”

不安的眸光從狹長的雙眼中迸射出來,風湊到雨的身前,看著電話上的資訊。

“四十分鐘前,董悔來過電話,這還有一條資訊,對,和陳尚說的一樣,是北海碼頭。”

轉身,雨急速跑到自己的房間從沙發的縫隙中抽出一把手。

“風,拿上傢伙,跟我去碼頭。”

魅豔男人早已將匕首和銀針置入衣袖內,與雨並肩跨過雷的臥室。

“等等我。”

是雷,男人的胸前還纏著紗布,可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會想到這些,他們想的,只是快點救出絕義,不要男孩受傷。

坐上一臺車,風已最快的速度向碼頭的方向駛進,車上里程錶的指標已按近l80。

“董悔,你想怎麼樣?放了絕義,這件事與他無關。”

雨拿著雷的電話跟董悔交涉。

“放心,我不會傷他,我還等著用他跟你做筆交易呢?”

電話那端傳來董悔的聲音,不急不徐,輕描淡寫。

雨擺下電話,長噓口氣。

“他暫時應該不會傷害絕義。”

男人的一席話讓懸著的三顆心有了著落,只要絕義安然無恙,那麼他們一定會豁出命救男孩回來的。

從不想,六十分鐘竟然是那麼一長,三個人焦急的望著眼前極速後退的景緻,越發煩躁。

終於,北海碼頭,赫然入目。

幾乎一口氣地到102貨艙,雨推開沉重的貨艙大門。

炫目的光線瞬間折射進暗黑的貨艙中,正對著門的方向,他們看到了朝思慕想的男孩。

“絕義……”

沒有薅住雷的一角,男人毫不猶豫的第一個跑進貨艙。

“啪……”

雷邁開的步子前,是子彈濺起的灰塵,濃重的塵埃浮起,讓男人無法睜開眼晴。

“司徒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司徒任,是雷與董悔見面前,編造的名宇。

“放開他,要不然我殺了你。”

雷用手撥開漫在自己眼前的沙塵,大聲怒吼。

“想殺我,怕是你沒那個能耐,我們的功夫可是不相伯仲呀,再說,如果我沒記錯,你身上的傷應該沒有復原吧。”

董悔慢不經心的走進雷,卻也同時發現了,隨後跟進的雨和風。

男人的臉孔上沒有雨想象中的訝異,平靜的不著波讕。

“果然是你們?真是命大,那場火災竟然叫你們躲過去了,哈哈哈。”

董悔肆無忌憚的大笑,威懾的笑聲震盪在空獷的貨艙中,森冷異常。

那天與雷的對峙後,董悔發覺雷的拳腳功夫與自己的如出一轍。

自已的功夫是莫離早年傳授的,而這個男人的功夫出自何處?

冥想了很久,董悔還是不得要領,最後,還是莫離身邊的管家將謎團。

男人漫不經心的一席話,聽得雨不由得愣掉。

董悔怎麼會知道他們的過去,難道男人已經掌握了他們的資訊,他的用意何在?

仇恨綁架

“那是我們的事,要我們做什麼?快說?”

不想與董悔糾纏,風厭煩的衝著董悔喊道。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才魅力呀,居然讓三個這麼優秀的男人不惜犧牲自己的命。”

男人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你TMD不知道他是你弟弟嗎,還對他下手?”

聞言,雷怒罵董悔。

眼前的男人無懼的排開手掌,幽幽的眸光睇向絕義的方向。

“哼,那個女人的孩子,不配做我的弟弟。”

真相,在誘編絕義來這間貨艙前,董悔已全部知情,剩下的,就是要那個殺死他母親和想置自己於死地的男人死在這裡,死在他的面前。

“替我殺了他,我就放了這小子。”

董悔說著,撇給雨一張照片,又道。

“接近我,是想弄清我的身份,還是幫你的小情人搞清身份。”

看著雨的鷹眸中,沒有怒氣,反而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見到雨的第一眼,就感覺這個俊美的男人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那雙深邃的眸中掩藏了太多的不為人知。

原來,他是個殺手,原來,他是寒夜一手教大的徒弟。

雨接過照片,沒有答董悔的話。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要幫男人做了這件事,他們也算兩不相欠了。

視線移至那張照片,雨愣住了。

怎麼會是他?莫離。

見雨卓立未動,風和雷忙擁了過去。

一樣的表情和麵孔,三個人遲疑了許久,沒有出聲。

“怎麼?你們的反應可不像個殺手應該有的?”

董悔走到絕義身側,坐下,等著眼前三個男人的決定。

“你確定要殺他?”

董悔要殺了莫離,殺死自己的父親。

風轉頭,對上董悔的面,想確定男人的決定。

董悔漫不經心的點頭。

“對,我相信你們不會要我失望。”

“我們憑什麼要幫你,你別忘了,以我們三人的實力,你決不能活著走出這間貨艙。”

雷暴躁的指著董悔大喊。

“哈哈,怎麼,這個時候,還怕你們的小情人傷心嗎?我既然敢找你們來,當然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董悔無視雷的前行,肆無忌憚的哼笑。

“雷,不要過來,我身上有炸彈。”

見雷走過,絕義大喊。

接到那份傳真,男孩發瘋似的趕到貨艙,沒想到,他看到的卻是董悔。

絕義認得男人,男孩曾經問過莫離,董悔的身份,莫離給男孩的答案是商場上的對手。

在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情形下,男孩被董悔綁到椅子上,捆上了炸藥。他不明白,男人怎麼會有他和雷的合影,他更不明白,男人為什麼用他威脅雨他們幾個,而不是莫離。而剛剛雷說,他是這個男人的弟弟?為什麼只有自己矇在鼓裡。

絕義的喊聲讓雷止住了腳步,男人咄咄的目光中,有一絲水光閃過。

“放了他,要怎麼樣都隨你。”

不想男孩有危險,那種感覺如坐針氈,讓雷寢食難安。

“我說過,只要你們把他帶來這裡,親手殺了他,我就放了這小子。”

莫離,絕義的父親,要他們當著男孩的面殺了他?

以後,他們要怎麼面對男孩,他們想象的將來,還會有嗎?

沒有人動,三張俊朗的顏面上,漫過濃濃的傷感。

“如果,要你們在仇恨和愛情中選擇一個呢?”

愛情,仇恨,雨,風,雷不解的望向董悔。

悠悠的起身,董悔從椅背後拿起一部DV,拋到雨的手中。

“好好欣賞一下,你們師傅的身材真的很棒呀。”

事不關已的再次靠到椅子上,董悔扣上雙眸。

接下來,不用董悔要求,他們一定會就範。

那種刻骨的仇恨,任誰也不能無視,就如他永遠不能原諒莫離所做的一切。

DV被開啟,清晰地影象中是寒衣被凌辱的不堪場景,三個人屏住呼吸,怒視螢幕中的眾多男子。

恨意在心底滋生,愈演愈烈。

一幅幅難堪的畫面,一幕幕猥褻的鏡頭,讓他們的身體都跟著顫動。

緊抿的嘴唇,緊攥的拳頭,粗重的氣息,使得貨艙中的森氛圍不斷加重。

“雨,DV裡是什麼?”

第一次看到他們如此激烈,暴戾的神情,絕義忐忑的問道。

“MD,是誰做的?”

雷從雨的手中奪下DV,重重的砸到地上。

雨則上前一步。

“是他,對嗎?”

他們的猜測最終還是演變成事實,雨手指著照片上的男人,問董悔。

男人不屑的點頭。

“對,就是這小子的老子,你們應該和我有同樣的想法了。”

這個男人此時已是他貌同的敵人。

這小子的老子,話音傳到男孩的耳際,絕義怔住。

“雨,他說什麼?我父親怎麼了?”

想了很多次不同的場景,他們的重逢,他們的再見,他們的相擁,卻怎麼也沒想過,他們會在這種情形下見面,分手。

不怕男孩的漠視,只是擔心,他們註定要絕義憎恨他們一生了。

雨沒有回答絕義,淡淡的睨視男孩後轉而看向董悔。

“放他走,我們幫你。”

只能這般了,讓男孩不知情也許是最好的辦法,雨黯然道來。

“不是幫我,是幫你們自己。”

董悔說著,絕義身上的繩子。

“放他沒問題,不過,我要給他安排個地方,這個時候,你們也不希望他回到莫離那吧?”

男人扭身,向身後的暗影處擺擺手,一群黑衣人走了出來。

“帶他去我的公館,好好伺候著。”

彪形大漢走過,架著絕義向門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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