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不是。

顏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笑了下，然後又板著臉說：“我跟你說啊，女人啊就是這麼任性又難搞，你這會兒要是後悔還來得及。”

卓珩淡淡笑了下，語氣悠悠，“上都上了，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顏落咬牙，這能是理由嗎？

卓珩將她放到床上，顏落往後一倒就裹到被子裡，露出個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卓珩。

卓珩坐在床邊摸著她的額頭，“今晚就別洗澡了，好好睡一覺。”

“哦。”

“如果不舒服就叫我。”

“嗯，知道了。”

時間不早了，卓珩沒有再停留，讓她好好休息就準備離開。

顏落看著他，心裡突然有些不捨。她突然拉住他的手，卓珩身體微頓，扭頭，“怎麼了？”

顏落抿了下唇，將他拉到床邊，她從被窩裡爬起來，跪在床邊，湊過去在他唇邊落下輕盈的一吻，目光瑩潤，“卓珩，謝謝你。”

卓珩回吻她，“對我不用說謝謝。”

顏落盈盈一笑，“有你真好。”

看著她對自己笑的這麼甜，這一瞬，卓珩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欺負。

夜晚，天空灰沉，霧濛濛一片遮住了明亮的月光。顏落這一覺卻睡得極其不安穩。

破敗的工廠裡，到處都是廢棄的木材，灰塵堆積如山，在工廠的某個小角落裡，一個小姑娘縮在一個角落裡，身上的小紅洋裙破破爛爛，鞋子早已不知蹤影，頭髮披散著，臉上髒兮兮的，身上還有好幾處擦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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