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我收下了,你回去寫檢查吧。”
一聽這話宗律急了,扯過越影的衣袖繼續眨巴狐狸眼:“我沒地方住,你不能收留我一晚嗎?”
騙鬼呢,他沒地方住?
“我不和那幫人住,他們會打擾我寫檢查時候的一片赤膽忠心。”
越影:“……”
耐著性子聽了十幾分鍾宗律的胡扯後,越影很好心地遞了一杯水過去:“那你住吧。”
本來以為沒戲了的宗律差點被水嗆著,這驚喜來的也太意外了吧!
等宗律放下杯子,她才說出下面那句話:“我去實驗室通宵。”
說完之後,她絲毫不給宗律拒絕的機會,拿起一邊的筆記本便出了門。
臨出門前她還回頭看了眼亦步亦趨跟著她的宗律,以及桌子上的柿子:“這柿子離熟還有一點距離,你加油吧!”
被關上的門拍了一鼻子灰的宗律心塞地回頭看向桌子上那兩隻“不熟”柿子,再回想一下越影剛剛的話。
怎麼總感覺像是在叮囑母雞孵蛋的感覺呢?
越影拎著筆記本剛進實驗室,就碰了正在觀察小鼠情況的袁泓。
“老師。”
“嗯。”
袁泓轉身隨意掃了眼越影,當即就笑了:“小影,你先去洗個臉吧。”
“啊?”
袁泓伸手比劃了下自己的鼻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兒是大花臉了,剛剛去做了什麼壞事啊。”
意識到這可能是那傻子蹭上的,越影的臉都有些泛紅,當即朝著洗手間趕去。
對著洗手間的半身鏡仔細擦完臉上的油彩後,越影又察看了下嘴唇上的傷口。
掏出消炎藥撒上後,她才回到實驗室。
袁泓看她回來了,便伸了個懶腰,將手裡的記錄本遞給她:
“眼下的季節並不適合病毒生存,所以我們的時間還算是充足,小影你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越影點了點頭,便繼續觀察小鼠的狀態。
袁泓也俯身看起了鼠籠裡生龍活虎地小白鼠,“悠兒那丫頭的思路不錯,就目前來看小鼠的實驗資料已經達到了臨床的標準,明後兩天就可以著手準備了。”
“這麼快?”
“是挺快的,但是越快越好。”
越影聞言皺了皺眉:“可是我的分析報告還沒出來。”
“沒事,慢慢來,你連治療的方法都有了,還怕分析報告不成?”
說完了下一步安排後,袁泓就去巡查實驗室了。
等一番巡視結束已經是夜深時分。
袁泓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休息,路過越影的實驗室時,發現她居然還在裡面,完全沒有去休息的意思。
雖然覺得自己這個徒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就算去勸也沒用,還不如換個人來,比如她女兒。
這麼想著,她便轉身朝著冷悠那兒走去。
指紋解鎖進了實驗室後,袁泓好一頓找才看到靠在鼠籠上睡過去的冷悠。
袁泓雙手抱胸嫌棄地踢了踢睡得亂七八糟的閨女,絲毫沒有為人母的慈愛。
“老鼠來咬你啦。”
“啊啊啊啊,哪裡哪裡!”
冷悠迷濛著睡眼跳起來好一番跺腳,這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母親大人。
“媽媽,你幹嘛呢?”
“困了就回去睡,還指望我像小時候哄你啊。”
聽到這話的冷悠低頭吐舌,順帶還小聲嘀咕:“還哄我,我小時候你哪裡顧得上我,所有的空閒時間都被老爸給佔了。”
袁泓按了按眉心,“是我樂意嗎?到底是哪個死丫頭第一次進實驗室就被嚇哭了?”
這簡直就是冷悠的黑歷史啊!
果然,她也炸毛了:“哪能怪我嗎?哪個兩歲多的小姑娘會對癩蛤.蟆有好感,還是隻被剁頭的懶蛤.蟆,簡直雙重陰影!”
“你是小姑娘嗎?哪個小姑娘那麼大了連個追求者都沒有啊,死丫頭操心死我了。”
“袁大教授,我今年才多大!”
“我像你那麼大的時候,你都能吐奶了!”
……
母女倆的一番互相傷害後,袁泓才想起自己來找她的正事:
“你師姐還在實驗室忙呢,她今天受了不少刺激,你去煩煩她,爭取把她煩回房間休息。”
聽完了袁泓的要求的冷悠摸了摸下巴,擺出一副思考的模樣。
“喲呵,你還要打草稿?”
又一次被自己親生母親嘲諷了的冷悠已經懶得反駁了,略略思索了下後,便對著袁泓攤開手:“母上,友情提供個小道具唄。”
冷悠揣著袁泓友情贊助的小道具,顛顛兒地跑到了越影的實驗室。
“師姐,你還忙呢?”
越影正操縱著電子顯微鏡一點點篩查著視野裡的內容物,聽到冷悠的聲音也就“嗯”了一聲。
“師姐,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不用。”
早就預料到回事這個答案的冷悠完全不氣餒,一點點地挪到越影身邊,一臉地躍躍欲試。
“師姐,能不能給我看看啊?”
越影有些驚訝,卻也沒拒絕:“你不是最討厭看這些嗎?”
冷悠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我想幫師姐分擔點嘛。”
“那行,你來看吧。”
冷悠站到越影讓出的位置上,假模假樣地看了起來。
看了一小會兒後,她便一臉拜託地看著越影:
“師姐,你在我身邊我緊張,你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研究。”
越影哪裡看不出她的小九九,不過就是要她休息嘛。
說起來,她也真的有些累了,實驗室也真不是個能夠好好休息的地方,還不如回去,萬一那傻子已經走了呢。
這麼想著,越影也就順著冷悠的意思,脫下了實驗服。
冷悠急忙上前,殷勤地接過衣服,替她掛起來。
臨走前越影也叮囑了冷悠一句:“你也早點去休息。”
“好的好的。”冷悠狂點頭。
晚上的風還是很大的,越影抱著手臂獨自回到房間,剛剛擰開門就被人拉了進去。
被風吹得冰冷的臉就這麼靠在男人的胸口,手被人攥住,熱量源源不斷地傳輸到她身上。
過了一會兒,之前被寒風吹得僵硬了的身體便暖和了回來。
整個人回溫之後,她才注意到屋子裡的情況。
大燈一直沒開,只有一盞檯燈亮著,估計是某個傻子在寫檢查。
也不知道兩萬字寫完了沒有。
“想我了?”
“……”
“肯定是想了,一進門就撲我懷裡能不想嗎?”
“……是你拉我的。”
宗律撇了撇嘴角:“我現在可沒拉你。”
越影剛要站直,便又被男人按到懷裡:“用完就丟,你把我當什麼了?”
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