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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跟了去, 能有免費的熱鬧瞧,誰不願意?

迎兒也不介意,要的就是人盡皆知才好呢!

眾人方到縣前大街上,見楊宗保與孟玉良已經侯著了。迎兒雖不識字,還是接過兩張狀子“看”過,總覺著要過了自己的眼睛才放心。

來到衙門前,她先去一面繪了青面獠牙猛獸的大鼓前,深吸一口氣,“咚咚咚”的擊打了三下。

棒槌方歇,就有個皂隸吆喝著出來,見門口男女老幼站了不少,大聲喝問:“何人無端擊鼓?驚擾聽聞,先吃俺們十個殺威棒!”

果然,有膽小的吃瓜群眾就縮了縮脖子。

迎兒可不怕,她身旁就站著以後鼎鼎有名的“孟刀筆”,身上又有功名,就是對著縣老爹亦不消下跪的……說不定以前的官職比縣老爹還大哩!誰跪誰還不好說呢!

“民女武氏迎兒,代父鳴冤!懇請縣老爹替俺們做主!”

皂隸又喝:“狀紙何在?且呈上來。”

孟玉良這才將“七出之盜竊”的狀紙遞過去。眾人目光追隨著皂隸,見他遞了進去,都鴉雀無聲的侯著,看著武家父女倆的眼光頗為詫異,沒想到他們果然是正正經經請了訟師寫過狀子的。

果然,這頭眾人等了半晌無人出來傳話,而角門處卻偷跑出去個小廝。迎兒冷笑,這是去給西門慶通風報信呢!現在的他無官無職,不過是個土財主罷了,都能打通這層關係,若再任由著他勢大,那哪還有他們的活路?

終於,眼見著日頭已經升高,裡頭才開了大門,才有皂隸依次傳話下來:“何人擊鼓,帶上堂來!”

幾人忙又抬起武大郎,跟著迎兒進去。

驚堂木一拍,迎兒忙跪下,武大郎則繼續裝“傷重病危”躺擔架上。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民女武氏迎兒……”報上姓名、籍貫、祖父和父親名諱,現住何處一串的說下來,迎兒居然也大氣不帶喘的。

雖已遞過狀紙,縣令仍問:“狀告何人?事由為何?證人證物何在?”

迎兒這才起身,來到堂下左側原告石上跪下,道:“民女代父武植狀告人婦潘氏,因其自七月初三未經武植同意,擅自離家至今已九日未歸,竊盡家財一百零七兩,致父親臥病在床,無錢請醫延藥,現已病入膏肓。故告其七出之盜竊,懇請大人判武植休妻。”

眾人一聽“一百零七兩”,俱被唬了一跳,在尋常市井小戶這可是巨財了!沒想到武家還真掙到錢了啊!可惜掙到亦無用,他有沒有命花還另說呢……想到此處,愈發想要見見潘氏了,好像若真能聽她親口承認盜竊了這麼筆鉅款,大家都會鬆一口氣似的。

縣令也有些好奇,問:“被告者潘氏何在?”

迎兒忙道:“至今已九日未見其人,其姊妹及母親處皆已尋過,未見其人。”

眾人早就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了——“這還用說,自然是大宅子裡享福去咯!”“他們哪敢去大宅子裡尋人?”“嘖嘖嘖,也是可憐見的,一輩子的積蓄都被拐走了!”

縣令“啪”一聲驚堂木響,堂下圍觀者靜下來,道:“大膽,無被告者在場,簡直糊塗!”

迎兒心內冷笑,糊塗?他才糊塗呢!前世的李達天做的糊塗事還少嗎?這知縣、縣丞、主簿、典史,上上下下都是與西門慶有首尾,她二叔即使拉了喬鄆哥來作證,卻以她爹屍身已被驗屍官何九燒了為由,被衙裡撤了案子。

案子被撤,武松氣怒難平,一不做二不休想要直接向西門慶尋仇,哪知衝動之下找錯了人,誤將皂隸李外傳打死,立時就被李達天收監流放。

“故事主還有一狀未遞,懇請大人判潘氏‘妻擅去’之罪,使人捉拿犯婦歸案。”孟玉良說著,又呈上另一張狀紙。

縣令看過,與下頭幕僚商議一番,又道:“只不知潘氏何在,手下捉拿需明查暗訪一番,三日後……”

“無需大人費心,事主已知潘氏所在,只等大人拿人便是。”

圍觀眾人皆道:“可不就是那人家裡麼?他們不敢去,只讓皂隸去,皂隸又哪裡敢去?”

迎兒見眾人皆不出聲,知曉是怕事,就“哇”一聲哭出來,撲到武大郎身上“爹啊”“娘啊”的哭喊起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老爺亦拿那婬婦無法,莫非她還有三頭六臂不成?比咱們大老爺還了不得?”

有人“噗嗤”一聲笑出來,雖然他們也怕事,但更見不慣一縣之長慫包蛋,有膽子大的男子就故意問:“縣老爹這人捉是不捉?”

“咋捉?縣老爹都怕那三頭六臂的婬婦哩!”迎兒含著哭音回道。

眾人愈發忍不住鬨堂大笑了!將那李達天臊得面紅耳赤,驚堂木拍了也鎮不住。

孟玉良又道:“敢問縣太爺,明知嫌犯所在之處,不使人捉拿,令她乘機逃脫了的,依《宋刑統》第十三卷十五條,該如何治罪?”

李達天眨巴眨巴眼,下首的主簿忙上去,小聲耳語幾句,立時驚得他嚥了口口水,二人又指著孟玉良議論了幾句,突然就驚得張大了嘴巴。

孟玉良不卑不亢,繼續道:“無妨,若大人此處審理不了,大可申報至臨清守備府,再往上濟南府甚或山東省亦可,只消人證物證俱在,總能水落石出,替民伸冤。”

李達天忙又咽了口口水,攔道:“這般案情清楚的……怎會審不了?你只需告訴本官潘氏所在,本縣即刻捉拿歸案。”開玩笑,這訟師的門路比他還廣呢,若被他將這雞毛蒜皮的小案捅到上頭去,他莫說升遷了,怕是連連任都保不住了!

孟玉良卻道:“這處不可外傳,恐她聞聲而逃,只能令巡捕知曉。”說罷,就專挑了氣質出眾的李清寒耳語,將那處莊子所在說與他。

見李清寒蹙眉看了她好幾眼,迎兒渾身不自在,其實這也是她同孟玉良早就商議好的,若不讓個她信任的人去捉拿,她也不放心……但事先又未同他打過招呼,不知他會不會覺著自己利用了他?那他們還能做朋友不能?朋友之間是不能利用的罷?

好在,李清寒聽了那自己早就知曉的位置,又聽他耳語幾句,點頭應下,忙上前請示過李達天,見他不情不願允了,方才出門去。

果然,李清寒領著一班皂隸,前腳才出門,後腳那上頭的縣丞就同縣令耳語幾句,有個小廝從後衙貓進來,被交代幾句又出去了。

迎兒冷笑,愈發下定主意,得儘早弄死西門慶才行!等著他買了官,那更沒他們父女倆的活路了。

拿人的一去,當班的皂隸只剩一半了,縣令縣丞主簿都退回後堂去歇息,圍觀的街坊卻不願散去,都在等著瞧待會兒的好戲呢。迎兒見人圍得水洩不通,他爹躺擔架上怕悶得慌,正要“扶”他坐起來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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