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學習。你是希望他在你死後將國家丟掉還是非要他自己體會大痛苦自己成長才行”

奧丁正打算說話，阿芮爾就對他擺擺手“你可別告訴我只有親自摔一跤知道疼了才能留下更深的印象，這是摸著石頭過河，在領悟道理前說不定不小心就淹死了。”

“前人對後人最大的用處就是傳授經驗，你是隻負責生嗎”

阿芮爾言辭過於犀利，託尼在旁邊看了半天，喝了口水和奧丁說“她平時其實不是這個樣子，她”

既懂禮貌又體貼，由外到內簡直就是溫柔的代表。

可她對這位長者似乎有著很大的怒氣與怨氣，而且並不像是被剛剛某句話觸怒才會有的反應，是積攢了很久的那種。

“還有洛基。”

阿芮爾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沒有從奧丁的臉上離開，所以，她也終於注意到，在提到洛基的名字時奧丁的表情似乎有微妙的變化。

羞愧

不，怎麼可能。

阿芮爾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她繼續說下去“且不論你相不相信我有預言能力這回事，但單從剛剛的諸神黃昏，你就應該相信我確實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事，這件事除了你和我之外，應該不會再有更多人知道。”

“比如洛基，他絕對不可能知道。”

“你說這些的理由是想表明你和洛基不熟”奧丁問。

阿芮爾答“是，這可以證明接下來我說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並不是他刻意安排的這些話。”

“在你死後，是，他是會明白一些道理，懂得一些以前幼稚時的想法其實是在鑽牛角尖，可他自此陷入愧疚。你的死亡會是他一輩子揹負的罪。”

“或許你會覺得，時間這麼長，足夠他淡忘你，而他如果是個好人的話索爾也絕對會意識到這一點，兄弟兩個會打消因你死亡留下的隔閡，重修舊好。”

“可你應該沒意識到他的一生結束的會有多麼倉促。”

奧丁雙手按在桌子上“什麼意思你感知到了什麼”

“死亡，我感知到了洛基的死亡。”阿芮爾看著奧丁的眼睛說，“如果你能親眼見到那一天，你可能會改變一直以來對他的偏見，意識到他的好。”

阿芮爾不明白奧丁的真實想法，她看到的就是洛基感受到的。

但這不能怨她，因為奧丁從未將這些表露出來。

這就是奧丁的錯。

阿芮爾說“所以你必須回去，人總歸要死，可在死之前總要留下什麼，起碼不要讓身邊的人因為自己的死而愧疚，不是嗎”

她希望英雄們永遠年輕熱血活潑朝氣蓬勃，她不要英雄們用親人的死亡換取成長，懂得承擔責任不一定非要經歷這份痛苦。

還有，因為她的到來，一切事件加速發生的緣故，阿芮爾有理由相信在奧丁死之前海拉就會出現，而兩個月後的地球末日，如果奧丁還活著的話，就會多一個人幫忙守護宇宙。

那她的勝算就可以更大了。

可託尼不明白她的想法，他還在納悶自家的小可愛今天是怎麼了，不是討厭洛基到提起名字就恨得牙癢癢嗎

怎麼剛才卻義憤填膺地為那個混蛋打抱不平

奧丁果不其然再次陷入了沉默。

“前面的話您可以都不回答，我相信以您的聰明才智，稍微一想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但我的最後兩個問題希望得到您的回答，”阿芮爾問，“您愛洛基嗎您真的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了嗎”

託尼嗅到了緊張的氣息，他覺得如果這個問題奧丁沒有好好回答的話，自家小可愛可能會衝上去揍對方一頓。

奧丁抬起了頭，他只說了一句話，卻回答了阿芮爾的兩個問題。

“或許表達的方式不同，可沒有哪個父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

託尼的瞳孔在這一瞬間變大。

章節目錄 第五十一章

雖然阿芮爾很希望奧丁能立馬回到阿斯嘉德, 可她不能強迫對方做出選擇, 再者, 她認為自己在剛剛的談話中已經說得足夠多了。

“至於選擇回去還是不回去，當然還是由你自己說了算, 我並沒有能力將你送回阿斯嘉德。”阿芮爾說, “可我希望你在做出這個選擇前, 要慎重, 思考哪種答案才是最好。”

託尼抬手指向電梯“樓下有客房，從那扇門進去，我的員工會自動讓電梯停在該樓層，您今晚可以休息在那裡。”

奧丁點點頭，他對託尼和阿芮爾的提議沒有任何不滿。

“那阿芮爾, 你吃飽了嗎”託尼問。

“嗯, 早就飽了。”阿芮爾答。

“那我們先走吧，給奧丁先生一些私人空間。”託尼的興致似乎突然變低了, 阿芮爾想不出是哪裡出了問題，但還是跟著他一起進了電梯。

留下奧丁一人在餐廳沉思。

“託尼，”電梯門一關上, 阿芮爾就拉住了他的袖子，“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呀別生氣呀, 我真的是在街上碰巧遇見了他，不是刻意拉他回來糊弄你”

“”託尼怔了兩秒, 在阿芮爾詢問第一句時他本來想要解釋，可聽到後面的話時, 壞心眼突然冒了泡。

他板起了臉“沒什麼，我沒有不開心。”

這等於確認了阿芮爾的想法，託尼用餘光觀察，小姑娘果然慌了神“我們再找機會一起吃飯好嗎我，我做飯給你吃”

“真的”託尼問。

“當然是真的”阿芮爾攥著託尼的袖子猛點頭，“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做，種花菜你喜歡吃嗎我最擅長那個國家的料理”

種花家的美食有誰會抗拒的了即使是紐約富豪也不例外，在聽到後，腦海裡就立刻蹦出了各式各樣的菜式。

託尼吞了下口水“算了，不要勉強你自己，只是一頓飯而已，如果你不想和我吃的話其實”

“嗚啊啊，”阿芮爾急的嗚嗚叫，“我想和你一起吃飯啊，當然想啊，誰會不想和託尼斯塔克一起吃飯”

這個馬屁拍的好，託尼被拍的通體舒暢，看著阿芮爾的雙眼又成了小鹿眼，溼漉漉的一副要哭的模樣，他趕緊點頭“我相信你，那下次就我們兩個人，不要再有意外發生了。”

“好我一定挑個黃道吉日”阿芮爾對梅林發誓。

託尼“嗯”了聲。

真可愛

託尼因為奧丁說的話而低落的心情，又因為逗阿芮爾而變得愉快，所以晚上的睡得比平時早了許多。

第二天早上，他第一個發現了奧丁的離開。

奧丁回了阿斯嘉德，還留下了一張紙條給阿芮爾。

你說得對，我回去了，不論結局能否改變，在生命最後的日子裡我應該陪在他們身邊，他們沒有義務帶著愧疚活下去。

s謝謝你的招待。

在奧丁離開後，紐約進入了短暫的和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