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恆無意吻了他的唇,沾染了些許胭脂,才會出了兩個小紅疹。
得知真相,傅恆怒斥白茶,何故暗害主子,白茶跪地求饒,哭喊冤枉,
“奴婢不知情啊!明礬裡頭怎會有東西,奴婢根本沒察覺,只是包了指甲後,便覺腹痛腹瀉,但也不嚴重,奴婢也就強忍著沒告假,繼續伺候夫人,絲毫不知指甲裡摻雜著流珠!
夫人對奴婢一向寬容,奴婢忠心耿耿,又怎會害夫人?定是有人陷害奴婢,求九爺明鑑!”
這丫頭雖不是瑜真自孃家帶來的,但做事一直盡心盡力,說話也是純良的,瑜真也覺不會是她,
“誰都曉得流珠有毒性,不會傻得拿自個兒作賭,八成是被有心人算計了!”
有瑜真替她求情,傅恆也就沒再怪罪她,遂讓人帶她下去,好好問話,問清楚她染指甲時,誰接近過她,繼而追查元兇。
隨後傅恆勸她莫多慮,“此事我會追查到底,你且放寬心,找出了病因,御醫便能為你配藥,消除你的紅疹。”
但願,真的能消除罷!
開了張內服的方子之後,御醫便回宮配藥膏去了,次日藥既成,又派人將藥送至富察府。
傅恆親自接過,記清了上藥的時辰,過來為她塗抹。
瑜真看他忙前忙後,又是喂藥,又是抹藥,心下不忍,掩唇笑道:“你家丫頭都該遣散了!”
“啊?”傅恆尚未反應過來,竟當了真,忙問她,“誰又惹你動怒?告訴我,我來收拾她!”
真笨!話外之意都不懂,還要她點明,“什麼事你都要親力親為,那白養著一群下人做什麼?”
原是這個意思啊!傅恆並不覺苦,反覺得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也就是想多和你相處,你明白便是,幹嘛非得拆穿呢?”
側過面頰,瑜真不想讓他盯著她瞧,“等我好了你再看,這樣一張醜臉,有什麼可看的?”
“我只是很心疼,真沒覺得醜!”表了句衷心,傅恆又繼續為她上著藥。
“瑜真,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偏偏她最討厭旁人賣關子,一口堵死,“那就別講!”
呃……媳婦兒總是這麼猖狂,傅恆心很塞,太不給面子了!“你就不能表現出一絲好奇心?”
“沒興趣!”
那也由不得她願不願聽了,“我有一句話,我現在就要講!”
要講就快!瑜真也不理會,只等他發話,
“其實罷!我覺著你得了紅疹之後,反而更有人情味了!以前高高在上的,仿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而現在,
我終於發現,原來你也會恐懼,害怕,也有脆弱的一面,這才覺得離你近了些。”
聽罷之後,瑜真算是總結出來他的意思了,沒有任何煽情的迴應,只白他一眼,“幸災樂禍!”
“沒有,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傅恆趕忙澄清,“只是看到你柔弱的一面,就好想保護你!”
這樣的話,並不能令瑜真心動,“我才不要被人保護,我會保護自己。”
為何她的想法總和旁人不一樣呢?“你不覺得被人疼愛的感覺很美好麼?”
搖了搖頭,瑜真道:“不要被一時的寵迷惑,當某天那個人突然對你倒戈相向呢?越是信任依賴,越是崩潰無措。”
瞎說!“這些混話都是打哪兒聽來的?照你這麼說,這世上就沒有專一的人心了?”
“也許會有,但憑什麼被我遇見呢?”瑜真心知自個兒擁有的已經太多,是以不敢再奢求美滿的姻緣,
“人不可能獨佔世間所有的美好!”
憑什麼?傅恆凝視著她,篤定且傲然,“憑你嫁給了我!你該慶幸自己很幸運,我將心給你之後,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傅恆,話別說太早。”瑜真本想說,你當初還不是把心給了爾舒,後來怎的又收回呢?想想終是沒提,
她也不屑總是拿爾舒與自個兒比較,在她看來,爾舒那種有心機的女人,根本不配與她相提並論!
聽著她冷硬的稱謂,傅恆甚感彆扭,“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叫我的字——春和,這樣感覺親切些,直接叫名太陌生!”
“不叫,不好聽!”其實瑜真很想問一句,到底誰給他起的字,站出來她保證不笑話!
怎麼那麼柔呢!像女子的名兒一樣!真沒有傅謙的謹和兩個字好聽,不過,謹和不屬於她,她再也沒資格去喚他的字。
“怎就不好聽了?”傅恆深受打擊,自認為沒毛病!瑜真又藉口道:“那是爾舒時常喚你的稱謂,我才不要喊,好似學她一般!”
原是為這個啊!傅恆頓悟,搖頭苦笑,“春和你不肯喊,九爺你不肯叫,總是直呼其名稱傅恆,瑜真,也就你有膽兒!”
是啊!怎樣?瑜真揚首傲然哼道:“你第一天認識我?”
“你拽,你厲害!為夫甘拜下風!”
他突然這麼說,瑜真很不習慣,“少跟我套近乎!”
“怎的?難道我不是你的夫?你還不承認?看來我得給你點兒厲害嚐嚐,以振夫綱!”說著就已上下其手,溫柔撩撥,
嚇得瑜真左閃右躲,尖叫出聲,“啊——你想怎樣?我還病著呢!不可以!”
“那你求我,求我我就饒了你!”
“不……啊!”只要她不求饒,他的大手就鑽進衣服裡作妖,害得瑜真渾身輕顫,生怕擦出火來,只好如他的意,連連告饒,
“不要……求你……不要……停啊!停下來!”
他卻故意誤解,“不要停?既然夫人喜歡,那我繼續咯?”
“不是啊!你誤會了,快停手!嗯……”攔不住他,瑜真只好誑他說臉疼,口渴,要喝水,這才騙他住了手,
自床邊回身坐好,傅恆微微喘著,心想下回再不能點火,不給滅,痛苦不堪啊!
隨即起身給她倒了茶水,瑜真也是被他撩得心咚咚直跳,半晌才平復下來,接過水喝了幾口,忍不住跑去看新鏡,
“這藥有沒有起效啊?”
傅恆頓感好笑,“才塗上一刻鐘哎,怎會立竿見影呢?再等等罷!”
然而他說的沒用,不過一天的時日,傅恆就見她照鏡不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