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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跑開,卻又擔心周玉山跑掉,情急之下,抓起周玉山的手,便往前跑。

“蘇小姐不是與日本人關係很不錯麼?”周玉山一邊跟著蘇曉曉跑,一邊不忘調侃。

“這些以後再說,趕緊跑!快點!”蘇曉曉直覺頭昏眼花,但是還要使出吃奶的氣力往前跑。

她身後的周玉山憋著笑,嚴肅道:“蘇小姐,你這樣一味在大路上徑直跑,怎麼可能跑得掉?鑽小路吧!”

“嗯?哦!”蘇曉曉茫然四顧。

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洋子,我正找你呢!快別跑了!”吉川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曉曉還能沒反應過來,就被周玉山猛的一拽,引入路邊的黑暗之中。

不一會兒,吉川和吳光海便追至近前。

不見了蘇曉曉的身影,吉川頓感失望。

吳光海很久沒這麼跑了,一個勁兒的喘氣,“蘇小姐為什麼躲著您呢?平日裡您對她多好啊?”

“那個女人驕傲得很,也讓我受了不少氣。可她現在失去庇佑,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哈哈!總有一天她會受不住,爬著來求我的,到了那時,還不是任我予取予求!”吉川大笑起來。

笑聲陰森詭異。

躲在不遠處的蘇曉曉聽得渾身一激靈。

就連吳光海好似都受不了這笑聲,乾乾的咳了兩聲:“剛才似乎有個男人在他身邊?”

四周除了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沒了楚旭澤那小子,整個上海灘,誰會管她?”吉川撇撇嘴,“日本人不承認她,中國人恨死她,而楚旭澤在她和前途面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途,她一個人根本堅持不了多久的!”

“是!是!”吳光海連忙附和。

二人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見沒什麼收穫便轉身離開了。

周玉山拉著蘇曉曉從暗影之中走出來。

蘇曉曉的臉色已經十分蒼白,剛才吉川的話猶在耳旁,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前路渺茫。

周玉山十分識趣的沒有再調侃她。

半晌,蘇曉曉道:“我不能與你合作了……求求你把那根金條還給我吧!那是我日後唯一的活路了……”

說著,她鼻子一酸流下淚來。

“你哭了?”周玉山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摸了摸手裡的扇子,吶吶道:“那你可就違約了!這樣的話,按照江湖規矩,這根金條本應該作為違約金的……”

“哇!”蘇曉曉聞言頓時大哭起來,“你叫什麼周玉山,你應該叫周扒皮才對!等我餓死了,我做了鬼絕不會放過你!”

“……”

“要不這樣,你給我做事吧!我供你吃住,等你把那根金條還清,到時你願意留下來,或者賺點盤纏離開都可以。”

蘇曉曉聞言抹了把淚,“那我給你做事,一天能賺多少錢呢?”

周玉山認真的想了想,一本正經的答道:“扣除食宿費用,每天能賺五個銅板。”

對換算十分白痴的蘇曉曉茫然問道:“那我需要做多少天?”

周玉山認真換算起來:“一根金條十兩黃金,一兩黃金相當於十兩白銀,一兩白銀相當於一千個銅板,這樣算下來……”

未等周玉山算出最後結果,蘇曉曉已經兩眼一黑,口吐白沫,暈死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歷史上各個時期黃金白銀換算都不一樣,作者只是隨便找了個參考,大家不要在意哈!大家有在算嗎?照這個演算法,蘇曉曉需要給周扒皮打工約54.79年……

第246章 罪狀

連日來,楚旭澤被嚴刑拷打數次,卻沒有人來審問他。

每天只是例行的鞭打,令楚旭澤的身上,新傷舊傷不斷。

而負責鞭打他的都是一些連中國話都聽不太懂的日本兵,更別說交流了。

是以楚旭澤從他們嘴裡也套不出什麼來。

這一日,例行的鞭打來得有些遲。

楚旭澤舔著乾涸的嘴唇,凝望著審訊室的大門。大門上面有一個狹小的通風口,只有從那裡才能望見一點點外面的情況。

就在這時,鐵門開啟。

吳光海、吉川真樹居然走了進來。

“誒呦呦,幾日不見,瞧楚局長這一身的傷啊!疼不疼啊?”吳光海嘴上說著同情,可是一張肥膩的圓臉卻神采飛揚。自打楚旭澤進了憲兵隊,警備局的大權可是又被他獨攬了。這小子想越俎代庖,那可是還嫩了些!

“呸!”楚旭澤一口血水吐過去,“老子好得很!”

吉川找了個椅子舒服的坐下來,摘下手上的白手套,悠然看向楚旭澤:“在這裡,能折騰幾天還有楚局長這份力氣的,自然是沒受過什麼真正的刑罰!”

“你們憑什麼給我用刑?理由呢?證據呢?”楚旭澤冷笑,“如果拿不出來,等楚某人出去了,必然以牙還牙,絕不手軟!”

“證據?”吉川笑了,“我們既然能抓你,自然是有證據的!”

“哼!我一向盡忠職守,從沒犯過什麼大錯!不過就是妨礙了誰獨攬大權罷了!你們能有什麼證據?”

吳光海的臉色變了變,轉頭看向吉川:“少佐大人,您看!我本是一片好心,這幾天一直掛念著楚局長的休息和飲食,卻不曾想他竟然這樣看我……”

吉川擺擺手,大約是覺得吳光海太過囉嗦。跟一個快要被判處死刑的人,囉嗦那麼多有什麼用?

眼下最重要的是,掌握證據,讓這小子就範!

吉川拿出一張紙,遞到楚旭澤面前,“你的罪過都在這上面,看清楚了!”

楚旭澤剛要抬眼看,他又一把扯回,“算了,還是由吳局長讀給你聽吧!”

“是!”吳光海來了熱情,雙手恭敬的接過這張紙,大聲朗讀起來:“楚旭澤,代號屠夫,為上海抗日鋤奸隊隊長,長期潛伏在治安警備局,利用職務之便開展違法犯罪行為。曾經成功策劃傅筱庵市長謀殺案。沉寂半年後,又在愛心孤兒院設立交通站,作為在上海開展犯罪活動的一個重要窩點。經過偵查,我們已經掌握證據,證明楚旭澤於4月14日晚,僱兇殺人,將借住在孤兒院的兩名來自奉天的外地男子毒殺,其目的是獲取情報,殺人滅口。事後,令其組織成員張平姝以給孤兒院捐款的名義,支付鉅額買兇費用,證據確鑿。”

自己是屠夫?

還有張平姝?捐款?

楚旭澤腦子“嗡”的一下。

他們對自己自然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將自己說成是屠夫,不僅可以向日本人表功,更是可以藉機除去自己,這一點,楚旭澤早有預料。但是,這件事和張平姝有什麼關係?

她怎麼會有鉅款?

4月14日……

4月14日……

那不正是自己讓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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