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張守一回頭，就看到瑞王爺那一雙鳳眸，淡淡的看著他。

張守沒有了驚恐，只餘悲涼，難道連死，都不能靜靜的走嗎？

“他們將你推下火坑，但是卻可以法外，他們正在快活，你卻揹著他們的罪，走向黃泉路。你甘心嗎？”

張守的臉發白，白的毫無血色，就像地獄的厲鬼。

“如若你有所顧忌，我可以將你的名字從名單裡出去，你的家人將不會受到你的牽連，而你也會因為揭發他們，而不會落得個囧囧汙吏的罵名。不過，條件是——我要的是他們的罪證。”

張守啞然的看著若殷，已經發不出一語了。

或許是對的，終有一天，他們會被全部發現，全部都要腰斬於市。他不希望，自己留著一個罵名；不希望，高堂的母親陪著自己下地獄。

還有，他在這裡等死，朱基卻在門外恣意的笑，他不甘心！

“‘論語’在書房的暗格裡。還有，請王爺好好照顧我的老母親。”

“本王說過的話，定當不會食言。”

剛說完，張守就拿起放在桌案上的小瓶子，毒藥才沾了一口，就倒在了地上。火已經被點燃，熊熊的烈火，像是要燃盡一切人間的罪惡。

火光照在若殷的身上，映的若殷像是浴血而出的赤子，紅的耀眼。

若殷看著漸漸燒的旺盛的火，火苗順著房梁，簾幕，然後串上了屋頂。木樑踏了下來，發出震耳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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