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夜太靜了，鍾信倫的聲音也很輕，即使如此，鍾信倫還是屏住呼吸，希望可以聽見對方的聲音。

可，即使鍾信倫的聲音很輕，卻依舊沒有聽到趙乾的聲音。因為，趙乾根本就沒有說話。鍾信倫從未像現在這樣狠自己不擅言談。從手機中傳來趙乾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慢慢地，鍾信倫似乎可以感覺到趙乾的氣息，鼻息前還有趙乾身上那淡淡地帶有香菸的味道，以及古龍水的味道。明明感覺趙乾的氣味還沒有散去，可是，人，卻已經相忘了。

難道這就是分離嗎？

“早點睡覺。”聲音很低，甚至有一點嘶啞的感覺。鍾信倫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手機中就只剩下“嘟嘟”聲。將手機放在了床上，鍾信倫側身就閉起眼睛，認真的睡覺。

雖然，自己這麼做沒有錯。可是，心卻很痛，真的很疼，就如同被人抓住手中，百般蹂躪與折磨。明擺著就不是想要他痛。慢慢地蜷起身體，睡覺。

掛上電話，可是眼睛卻還是盯著鍾信倫臥室的方向。回過神，趙乾再次點燃了一支菸。他，明明已經先讓步了，可是，結果怎麼還是這樣。車內，一會兒就變得煙霧繚繞，趙乾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被燻得很痛，就像被人用針刺，痛徹心扉。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一支菸抽完，趙乾閉起眼睛，然後，再睜開眼睛後，開啟車窗，看著車裡的煙霧一點點的消失，同時，隨著車裡煙霧消失了的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可是，那個躺在床上的人根本不知道了，或者說，即使他知道了，他又能做些什麼。從一開始，就做出了選擇。沒有更改的機會，而，他也不會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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