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

“不過一個雜種！”——鄙夷嘲諷。

“不疼的……不疼的……把龍角拔了，一切就好了。”——卑微痛苦。

最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終結了這一切。

“……上元仙子鄺露，願一生追隨陛下，效忠陛下。”

醒來的潤玉仍在回想。

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給魘獸順著毛，他已經許久未曾夢到過這些往事了。

最近因為飛顏宴的事，又要見到當年那幫故人。若說內心毫無波瀾那是假的。畢竟幾千年的執念，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慢慢消除。

讓潤玉有些詫異的是最後出現的聲音——鄺露。

可能因為鄺露總是跟在他的身邊，所以往日裡，即使是做夢，也極少有關於她的事。

沒想到，如今她又是歷劫又是禁足，見得少了，反而能在夢中出現了。

【當時，鄺露是什麼表情呢？】潤玉起身坐到桌前，抬手拿起了那天青色的瓷杯。

一向記憶超群的天帝陛下難得也有些想不起來的事。

好像，鄺露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跟在他的身後。因此，他極少能看到她的表情。

難得一次的面對面仔細打量，竟是在初遇。

彼時尚且年少大膽的小姑娘女扮男裝，混入招兵處。

“天兵鄺露，向夜神報道。”

當時尤為稚嫩的鄺露，清脆的嗓音在璇璣宮響起。

“我璇璣宮人少活多……”

“我都會做！”

“我披星掛月，夜裡當值。你來的話，可是要和我一起守。”

“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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