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問道：“老頑童，你怎麼成這副樣子了？醜是醜了點，不過跟你還蠻搭的。”

他們二人都不曾跟我回話，只是互相笑了一番。

站在一旁的老婦人走上前來，向老頑童和凡參問道：“你們二人怎麼突然笑盈盈的，可是有什麼喜事？”

老頑童看了我一眼，笑語道：“我這侄兒要去接他娘子去，這下子我們藥堂又熱鬧了不少。”

他們說話的功夫，我一直打量著這個老婦人，能讓老頑童一直相隨的，恐怕也是素眠上仙無誤了。

我趁機問了老頑童一把：“這是皺巴巴的素眠上仙嗎？”

皺巴巴？

聽見這個形容詞，想起日後若是被素眠上仙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往我的藥浴湯里加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料，老頑童情難自已，差點就要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還好他定力還行，沒有笑的過分明顯。

最厲害的是夫君，完全鎮定自若，保持他一貫有著的微笑，那臉上，完全是波瀾不驚。

老頑童許是怕我再待下去，會說些什麼引笑的話，便對夫君說道：“凡參，去外頭尋尋看你娘子來了沒，進來了大家好一起說說話。”

“好的，那小侄先出去一下。”夫君眼神略略劃過我。

我見狀明白了他們的意思，立刻變了身離開。

離這藥堂的拐角處，我現了身形出來，剛抬了腳步欲跑過去，忽然想起三千年前，初初嫁給夫君為人婦的時候，孃親曾將我的頭髮盤起，說是女子出嫁後，就得盤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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