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大,沒多會,天地已經是一片雪白,群山,田野,白的純粹。小馬路上幾乎沒有車輛,偶爾走過兩個挑擔的農民盯著三人瞧;陳賀樂呵呵的朝人揮手。
潺潺的流水從小橋下經過;橋頭邊架起一座木屋,門口立著木板上寫著“酒水。”一縷熱氣從屋裡冒出。陳賀有點饞了。
還沒走到橋邊,燁風忽然不走了,蹲在地上;仰頭望著紛紛揚揚的大雪;雪花兒落在臉上,冰涼;前些年在城裡看到的雪如頭皮屑,現在看到的雪如鵝毛。
水聲賴著也不肯走了,不肯挨近小河。陳賀無法,道。去前面喝兩杯,熱熱身,咱打完雪仗再走?
兩人轉頭,望著陳賀,點頭同意。
門旁的玻璃櫃裡放著要賣的洗衣粉之類的生活用品,幾個大大的酒罈放在另一旁;店家正掀起桌板,在加煤;知道有人進了屋,頭也不抬只道:“要麼子,自己拿。”
陳賀一愣,忽然大笑著喊道:“友明,陳友明!真的是你啊。還開起酒店了啊!”望著陳友明白了一大半的頭髮,笑容消失在臉上,道:“怎麼?你的頭髮?”
陳友明本沒多少生氣的眸子,看到燁風時,忽然沉的如死水般,沒點生機;但很快又恢復過來,說:“啊。在這買點酒;蠻好的。外面冷,進來喝幾杯吧。”
於是,燁風陪水聲玩雪。陳友明和陳賀在屋裡聊天;直到傍晚,陳友明才將三人送到王二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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