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淋一醒，也不多留，起身就要走；陳賀說去送。

路上，陳賀就把燁風說要辦宴會的事說給李淋聽了；李淋冷哼一聲，既不理人，也不信。

陳賀說：“這表情好，你就這樣對你哥；別答應的太快了，要慢慢來。要不你哥不會信，或者太興奮，承受不起，又得有麻煩了。”

李淋瞥了陳賀一眼；陳賀嘆了口氣，說：“只見過別人太難過了，才會有毀掉一切的衝動；你哥卻……”

“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李淋打斷陳賀，加快了腳步，忽冷笑道：“賀哥哥，我現在是二十四，不是四歲；別再拿瞎話騙我了。”陳賀搔搔頭，想著自己小時候有騙過她嗎，記不得了。

清晨街上冷冷清清的，夜裡落下的葉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陳賀將一個易拉罐踢進了垃圾桶，說：“我沒騙你。不過你哥興奮得差點殺人，這事倒是隻發生過一回；嗯，他差點殺了我。”李淋沒搭腔，卻也沒再打斷他。

“呀，真懷念小時候啊！那個時候，你哥好像有九歲了吧，我記得是四年級，市裡組織的一個什麼小學生話劇比賽吧；爛俗的劇情，老師讓他裝公主，我就搶著當了王子。第一次排練的還算成功；你哥哥扮的可像了，一顰一笑，迷死人了；我現在都還記得。你哥那時還沒變聲，聲音輕輕的脆脆的，呀，想起來渾身都酥了。”

陳賀在李淋厭嫌的目光下，將跑了題的話又拉正，說：“別看你哥平時沒多少表情，演戲的本事可不比你差；對於這個他還有套哲學。嗯，不過我不跟你講。我繼續剛剛的話，排練一結束，你哥就收回他那幸福的笑，指著我，說，“他演公主。”那老師被燁風弄懵了，竟答應了。我演公主有點彆扭，又加上配角什麼的也不怎麼會演；我們費了很多時間，很多精力才排好。演出的那天，我們這些小朋友的家長都會來看演出。我問燁風，他爸媽回來嗎。他沒說話，我就知道他肯定什麼也沒跟他爸媽講，或者他爸媽根本就沒在家。但那天，他爸媽竟然來了，就坐在最前排。演出非常成功，得了第一。當時我們高興的心情可想而知。燁風被他爸爸抱回了家，我也甩了我媽，偷偷的跟他們走了。他爸媽都很開心，有說有笑的，一家人其樂融融，看不出有一點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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