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嘆氣：“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的。你知道麼，我甚至很羨慕她。雖然你上次來與我大罵，認為我是將她推入地域的人。但我也想擁有那些浪漫的歷險，那些詩意的世界，與我現在的生活相比，哪裡是地獄還說不定呢。更何況，我如今好像也被自己都不知道的任務驅使，我也好像從未了解過事情的真相。”

阿戶收住笑容，半晌道：“相信我，她不止一次與愛的人分離。而她自己也即將意識到自己就是個資料，愛的人也是資料，這難道不殘忍麼？”

女人：“這殘忍麼？我不覺得。意識到自己的本質，不會帶來痛苦，只會帶來平靜。更何況我們現在，和他們，和資料又有什麼區別。”

阿戶：“你說……如果是那個你，知道這件事，也不會難受麼？”

女人：“不難受是不可能的。但我只是覺得，這並不重要。是資料，是人類，是真實，是虛擬，都不重要。活著的這種感覺，只有自己能給自己，除了內心真正在意的東西，其他沒有什麼是重要的。”

阿戶：“……除了內心……”

女人：”包括你的內心。”

阿戶：“……我來，其實是想跟你說兩件事。一是，我在這局遊戲裡作弊了，我怕他們會為難‘康熙’，我也是怕自己被強行退出這局遊戲。而且那場作弊也不算什麼作弊——算是我的一點小私心，但也只給她帶去了更多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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