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喝了多少，整個人呈現著一種含混的狀態。看見姜沛時，他兀自笑了，跟著，肩膀笑的聳動，“你來啦。”

姜沛面色沉靜，無心與他說話，更無心與他說笑。

“秦子凡，你打算繼續這樣多久？”聲音冷冽的讓座上的幾個男生噤了聲兒，相互覷了眼。

秦子凡拎著酒瓶，自顧往後倒，手肘搭在椅背上，笑著灌了口酒，依然含混著，分不清是真笑還是假笑，他忽然視線轉回來看向姜沛，“姜沛，網上說……說什麼？哦，說你跟範逸在一起了，還同居了，你說是不是？”

他痴痴的笑著，又灌了口酒，難受的嚥著喉嚨，擺手，“不，不是，是拍到的，是有人拍到的，我還看到了照片，你要不要看？我手機還有，我……我拿給你看。”說著，他低頭去找手機。

四周是叨擾的吼叫聲，人聲嚷嚷，沒人注意到這個卡座上一男一女的一舉一動。

在這裡，所有的不正常都化作正常。

姜沛手裡攥著包，她又在想，今晚是不是來錯了。

眼神冷冷的看著眼下這個四處摸索著手機的人，姜沛覺得她大概很久沒了解過秦子凡了。

也許，她從未真正瞭解。

她一點兒也不想再呆下去，她冷聲對低頭的人道：“秦子凡，我不會再來找你了。”

孰知，這句話像是引爆秦子凡內心防線的火線。他不找手機了，抬起頭看著姜沛，下顎緊緊繃著，像是強壓著某種怒氣，瀕臨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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