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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巽自己認為接受張靈脩的提議也無妨,免得拒絕了反而令張靈脩生疑,因為渚巽不信把面具上的文字念出來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實質性損害。

渚巽勸夔:“算了,就讓他們折騰吧,我不想張靈脩因為這件事,和張白鈞起什麼矛盾,導致他們師兄妹關係不好。”

對張靈脩和張白鈞的關係,她比誰都看得通透。她知道,張靈脩一定事先告知了張白鈞,但張白鈞反對無效。

為了說服夔,渚巽笑道:“而且他們針對的是你啊,到時候我不在場不就行了,反正你不是魔,能出什麼問題。”

她給夔普及了很多之前張白鈞是如何幫助她的往事,反覆強調,如果她拒絕張靈脩的提議,姿態對抗,那會很為難張白鈞,雖然張白鈞嘴上會說不管不理,其本身的身份就註定了他會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是張靈脩的哥哥,也是渚巽最好的朋友。

最後,渚巽勉勉強強把夔給說服了。為了不引起張靈脩的疑惑,渚巽特意拖了一天才回覆張靈脩,顯得自己經過了慎重的考慮。

張靈脩聽說渚巽答應了,語氣反而有一些過意不去的感覺,她是個內斂的人,竟然對渚巽說了對不起,渚巽覺得她這三個字份量太重了,連忙疏導了幾句。

根據張靈脩的提議,渚巽和夔動身去了晉州清涼寺。整件事微微透著些荒唐的儀式感。

第160章

初夏的清涼山, 近日多有雷雨, 雲遮霧罩,隱約可現大片深青色山體。

慧遠法師出面,態度十分自然, 似乎不過是為夔做個健康檢查, 他們休息了三天,按慧遠法師的建議,齋戒沐浴,隨後便去了寺廟後邊一處平坦開闊的地方, 這裡草木扶疏,數座高低不一的石塔寂然而立。

塔林風蝕雨打,根部埋在叢生的龍膽草中, 葉片細小如鴨舌攢聚,待得八月,便會開出藍色鍾型五瓣小花,星星點點, 像是守林的衛士。

夔全程沒什麼表情, 還算配合,按吩咐跪坐在蒲團上。

張白鈞站在遠處, 張靈脩和唐正則侍立於慧遠法師身側,慧遠法師以一小截嫩綠的楊柳枝沾了薰香之水,對夔進行灑淨,水滴落在他的頭髮上,手上, 肩膀上。

灑淨結束,夔側過臉,朝著渚巽的方向看了一眼,渚巽會意,便和春水生說,自己不方便在場,春水生帶渚巽去了近處一間偏殿的值房裡暫且等候。

春水生陪渚巽坐著喝茶,兩人聊天。渚巽有點心神不定,記掛著夔那邊。

來了個小沙彌,說羅漢堂長老找春水生,春水生道了個歉,起身出去了,留渚巽一人在房內。

彼時,慧遠法師從張靈脩手裡接過了以泥金字細密謄抄在磁青紙上的鎮魔真言,在夔的面前徐徐展開,開始持誦。

夔垂下眼簾,一個個種子字的音節像方才灑淨的清香之水,落在他的頭肩,涼絲絲的,是無數細小的金鈴組成的雨幕,碰在他身上,溫柔地穿過,如有實質。

夔竟然覺得很舒服。他巋然不動地跪坐在那裡,儘量不讓自己露出放鬆的模樣。

大約過了五分鐘,夔毫無反應,若非考慮到這是張靈脩針對他採取的一場鎮魔行動,他快以為自己其實是來接受佛法加持的。

慧遠法師的聲音還在繼續,夔不自覺地望了他一眼,和他目光對上。

老法師眼中唯有慈悲。張白鈞和張靈脩還在,唐正則中途不知去了哪裡。他們估計以為要全部唸完才會有效果。

渚巽等在值房中,起身踱步,她想去外面遠遠看上一眼,但之前夔為了以防萬一,叮囑過不讓她靠近,渚巽只好打量四壁,消磨時間。

過了一會,渚巽實在無聊得很,打算去別處逛逛,剛一起身,唐正則抱著雙手走了進來,腋下夾著個什麼東西。

渚巽訝異道:“那邊完事了?”

唐正則的眼神有點異樣。

渚巽見他不說話,感到奇怪,旋即唐正則開了口。

大段大段的真言,從他嘴裡唸了出來。

渚巽嚇了一跳:“……”

唐正則理也不理她,只是飛快持誦真言,他雙眼始終直視著渚巽,那種神態,讓渚巽感到很熟悉。

一剎那,渚巽想起來了,過往外勤經歷時,她自己每每需要念咒對付妖魔,就會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妖魔——每一個正道天師都擁有那樣的眼神。

渚巽一下子站了起來,咚地一聲撞翻了椅子,難抑怒火。

“你們什麼意思?!”她質問唐正則,對方卻視她如無物,好像她不再是渚巽了,而是別的什麼東西。

被下套的滋味讓渚巽異常憤怒,憤怒之餘,又很難過,她原以為唐正則和張靈脩算是朋友。

渚巽現在只想趕快和夔匯合,她繞開唐正則打算跑出房間,結果一股絞痛在丹田處蔓延開,擊中了她,導致她一個不穩,跪倒在地上。

“怎麼……”渚巽感受到靈源處的滅之心骨正在不斷翻騰,裡面的染汙就像沸水中的氣泡,劇烈生長。

唐正則持誦真言的聲音忽然具有了攻擊力,形成狂風暴雨的牢籠,四面八方圍攻渚巽,將她困住。

渚巽感到天旋地轉,太陽穴鑽心地疼,她大口喘氣,一點赤紅從瞳孔擴散開,脖子面板爬上冰裂紋路,無明之魔的魔格出現了。

渚巽神智不受控制,滔天嗔怒攻心,一扭頭,赤紅雙眸恨意迸射地鎖定了唐正則。

唐正則首次對上渚巽魔化狀態的眸子,心想果然如此,不免震撼,唸完最後一句真言,一氣呵成地收梢。

諸天梵唱,洪鐘齊鳴。

渚巽只覺痛苦異常,她像中了一支暗箭的鳥兒,頹然墜落,不甘而茫然。

唐正則走過去,拿出方才藏在胳膊下的東西,正是那張縱目鬼齒的鎮魔面具,他將面具扣合在渚巽臉上,猶如給罪人戴上枷鎖。

彼時,慧遠法師依然在持誦所謂的真言,不成想夔的聽力敏銳過人,他雖然聽不懂慧遠法師到底在唸什麼,卻聽出了音節段落在重複。

夔驀地反應了過來——他們在拖延時間。

張白鈞正不耐煩地守在一旁,夔猛然起身,疾電一般往值房那邊衝了過去,張白鈞驚訝道:“誒,怎麼了?”

他師妹張靈脩卻二話不答,抽出錯金七星劍,拔腿追上夔。慧遠法師嘆了口氣,停止持誦真言,唸了聲阿彌陀佛。

“師伯,這是怎麼回事?”張白鈞意識到了什麼,催問道。

慧遠法師只搖了搖頭。

張白鈞不再遲疑,飛快跟上了張靈脩,夔衝在最前面。

張白鈞在後面只見夔抵達值房門口,似乎看到了什麼景象,發出一聲怒吼,張白鈞都沒看清夔是如何動作的,就見夔拔出了腰間橫刀。

唐正則正低頭探查渚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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