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低低的請求：“夏波波，別走，陪我。”

夏冉回身，微微的笑：“我不走，你應該一直沒有吃東西，粥可以嗎？”

斯然點點頭。

她抽回手。

他卻突然抱住她，柔聲說：“別走太遠。”

“嗯。”輕輕點頭，“我……很快回來。”

♀◆♂

醒來時，她還是坐著原來的位置上，身上蓋著一件薄毯，斯然卻不在身旁。

怔了片刻，她收起毯子，看了時間，已經凌晨三點。

手術室黑著燈。

想是手術剛結束，病人已轉至病房。

走廊上空無一人，偶爾聽到不遠處的值班室傳來一些聲響。

她想了想，走過去。

裡面的護士看到她，笑著問：“你醒啦？病人已經轉到樓上A區的2號加護病房，斯先生特別囑咐，你醒了就通知他。”說著拿起話筒。

“不必了，謝謝。”夏冉遞上毯子，“謝謝你。”笑了笑，轉身就走。

“小姐，上A區走這邊比較近。”護士提醒。

夏冉微頓，回首對她笑笑，還是繼續朝前走，同時掏出手機，編輯簡訊——

我回去了。

♀◆♂

來到樓下，才知下過雨，地面一片溼漉斑駁，光影交錯。深夜的秋風更是蕭索，才站定，一陣洌洌強風迎面襲來，她當即打了噴嚏。

“秋風何洌洌，白露為朝霜”。後天就是中秋，且十分湊時，跟白露同一日。

只是現在夜太深，月娘不露面，烏雲又遮空；除了風，萬籟悉寂。

醫院距住所並不算遠，打車還是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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