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擦了嘴角的血，站起來也走進去，看著滿牆的人-皮面-具和骨頭骷髏，面不改色。

“現在，你要學會面容摸骨，只要將一個人長相的五官骨骼摸清楚了，製作他這張臉的面具就容易了。”黑衣人拿起桌上最近的一個人腦骨頭，手指在它額頭顴骨上輕輕摸了摸，一番動作中竟然帶著變態的輕柔，他說：“你猜這個骨頭是誰的。”

十四靜靜垂下眼眸，“屬下不知。”

“這是七年前我調、教的第一個學徒，後來他成為追殺門第一殺手，然後他死了，如今他的骷髏都變成白骨了。”

十四抬起眼眸，看了那白骨一眼。

——那是一顆方正下頜骨帶著稜角的骷髏，想象得出，如果這可頭骨長上皮肉五官，應該會是個極有男子氣慨的相貌。

可惜他已死。

十四沒有問他是怎麼死的。

“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黑衣人卻問道。

“既然他的頭骨在此處，那應該不是在外面被殺死的。”十四斟酌著謹慎回道。

“嗯，聰明。”黑衣人意味深長笑了下：“他是個叛徒，是被宮主親自殺死的。”

轉身，黑衣人那雙冷酷幽深筆直的盯著十四：“叛徒就會是這個下場。”

少年頭皮微微繃緊，在黑衣人嚴厲審視的視線下跪下表明瞭忠心：“屬下絕不會背叛地宮背叛門主和您。”

黑衣人淡淡看著跪下的這個少年，半響才若無其事嗯了一聲，“好了，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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