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醫生叫了出去。

臨走前，陳月洲又看了出門的那堆人一眼，恰好看到新來的醫生胸前胸牌上赫然寫著：精神科副主任醫師梁飛航。

陳月洲：“……”

媽的。

去他媽的。

剛才發火太多，這會兒雖然還是生氣，但他也沒力氣繼續惱怒了，於是招呼孫曉敏替自己開電視。

結果這傢伙一聽到自己說話，嚇得頓時後退兩步，膽戰心驚地從桌子上撈起遙控器，開啟後就默默搬了凳子坐在角落裡，不敢靠近。

陳月洲：“不想幹了的話就辭職滾蛋！”

孫曉敏：“不是……我只是……對不起……”

嘴上雖然在道歉，可身體卻很誠實地杵在原地不肯過來。

到最後，陳月洲無可奈何，只能拉著被子矇住頭睡覺。

端琰和醫生在隔壁房間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回來的時候臉色難看極了，他招呼孫曉敏先去睡覺——畢竟自己第二天還要上班，晚上值夜還是得孫曉敏來的，所以這會兒讓她先去休息。

等孫曉敏走後，端琰鐵青著一張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撐著下巴默默地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陳月洲。

直到九點十分，陳月洲被鬧鐘吵醒，從床上爬了起來，撈過床頭櫃的遙控板開啟電視：“我現在告訴你，藍號是16，不信你等著。”

端琰掃了眼陳月洲，嘆了聲，應著：“好，等著。”

等待開獎的這五分鐘，端琰全程面無表情，反倒是陳月洲漸漸變得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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