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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輪到我們院兒啦!”

不必林青穗借梯攀上去掛燈,丫鬟小廝們自覺攬了這份活兒,林青穗連聲道過謝,一道嬌脆的女聲傳入耳:“青穗!看球!”

林青穗連忙側頭躲開,不想對方砸的卻是一旁的林鬱,小小的雪球砸在林鬱肩側瞬息綻開,少女不顧形象的捧腹大笑:“笨蛋林鬱,我都叫啦,你也不知道躲。”

林鬱幾分無奈幾分好笑的搖搖頭,柔聲道:“三小姐,雪冷,仔細別凍著手。”

明貌蹬著鹿皮靴呼呼的跑了過來,瞥瞥林鬱,再衝著林青穗粲然一笑,“青穗,你們燈籠都做完了麼?”

“小型的花燈是最後一批了,”林青穗踮腳去拈她頭上的細雪,笑道:“還有主院那座祈福燈塔,得費些功夫擺上,不過也不打緊,今明兩日做得完。”

“別太辛苦啦,”明貌想要揉揉她的臉蛋,又想到自己的手玩了雪太冷,只得撫了撫她肩側道:“你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她側首看看林鬱,又道:“你哥哥也是,我待會兒吩咐廚房再多加兩道菜,你倆得好好補補呀。”

“多謝三小姐,”林青穗笑著溫聲道謝:“有你的照拂,眼下每日都吃得格外好,每餐都有補湯,我都長高了呢。”

明貌伸出手比劃比劃,喜聲道:“哎呀,好似是長高了一些些。”丫鬟們在熱火朝天的掛燈籠,明貌便要拉著林青穗和她玩雪。

兩人在院子裡嬉笑著一陣跑,主要還是明貌在扔雪球,青穗左右躲躲閃閃,偶爾捏一個扔回去砸到她,她也不生氣,反而咯咯吱吱的笑得更歡暢了。

丫鬟月霜從屋裡走出來,手裡捧著明貌的狐裘披風和暖爐,連聲喚她停下來歇歇:“小姐,都玩了一早上啦,手不凍嗎?”

明貌嘻嘻的笑,卻不聽她勸,月霜無奈,只得將手裡的東西都託付給林鬱,“林師傅,你幫我家小姐拿下,待會兒她停了讓她穿上,我還得去忙著布早膳呢。”

林鬱身姿僵了一瞬,而後喉嚨輕輕滾了滾,遲疑的抬起了手,接過了少女的常用的手爐,和軟軟柔柔、泛著清香的狐裘披風。

第49章 後會有期

所有花燈在上元前一日盡數完工。

各色栩栩如生、千姿百態的花燈, 接連沿著明府卷簷溯流而去, 宛如懸著一簇簇熠熠生輝的夜明珠, 百燈爭妍,福瑞富貴, 入眼盡是流光溢彩,處處五光十色, 令人目不暇接。

尤正院那座祈福寶塔燈, 由一百八十八盞拼攏而成,各有如意燈、百花燈、鳳蠻燈、仕女荷花燈、年年有餘燈等,各色小花燈圍成內外三層,上下堆成幾丈之高,寶蓋之上是腳踏瑞氣祥雲的神女降福燈。

明府花燈宴當日, 臨安各府貴客駕至,賞燈看花, 珠歌翠舞,賓主盡歡。端端是東方夜放花千樹,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 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被邀請至正宴的林鬱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這樣工程浩大、排面壯觀的花燈宴,竟是由他和小堂妹兩人聯手促成。

林鬱心中忽而騰起一股豪氣來,從前只當自己是入不了正流的匠工,終日忙碌只為掙兩分穿衣吃飯錢,不想有朝一日也被奉做座上賓, 為富貴官人們誇口讚賞。

有賓客端起酒盞來,客氣的敬他酒,笑誇道:“林師傅年紀輕輕,不單手藝精巧,模樣也生的一表人才,當真是實屬難得,前途無量。”

“貴人謬讚了,”林鬱拱手舉杯,言笑著還禮,態度恭謹,卻也不卑不亢。

同席面的賓客們都不免多看了他幾眼,見這林小師傅面貌俊朗,器宇軒昂,難得的是舉止亦十分有度,少有幾個不服與匠人同桌吃酒的,眼裡的輕視之色漸漸也淡了許多。

湖光水面上忽起一陣琴聲,言笑晏晏的賓客們自覺緩下聲來。

一條花燈舟舫徐徐飄來,舫上四位青衣侍女並兩排站立,正中坐著位身著緋色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襖少女,少女正婉然端坐琴臺,面攏月白浣雲面紗,通身氣質如蘭草般清幽雅緻,纖指撫動琴絃,帶起一陣陣行雲流水的曼音。

一曲過後,不知哪位賓客文縐縐的脫口吟了那麼一句:“桂棹兮蘭槳,擊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於懷,望美人兮天一方”。

眾人頓時鬨笑譁然,皆知這位明家表小姐善琴,吟詩的又是城東王家三郎,男才女貌,倒也不失為一對才子佳人。

人人都愛看這樣的熱鬧好戲,不少人慫恿著王家三郎上前去,給明小姐擲鮮花表明心跡,面色漲紅的王書生擺擺手,又道:“不了不了,如此行徑,豈不是有損明小姐閨譽。”

“有那份心思,沒那個膽氣!”年少氣盛的少年們笑逐顏開,又有取笑王三郎者道:“那你方才豈不是吟錯了?”

“應當吟,沅有芷兮澧有蘭,思美人兮未敢言!”

“哈哈哈,正是正是,改的好改的妙!”眾人又是一陣語笑喧譁。林鬱收回了自己目光,眸色隱忍深沉,左手緊緊握拳,右手緩緩給自己倒滿一盞酒,仰杯盡數喝下了肚。

****

林青穗沒能看到明府燈宴那番盛景。因她思念爹孃心切,又應過她孃親上元節趕回去吃湯糰子,林鬱便放她先行回村去。

蘇行蘊想要騎馬送她,卻發愁在如何兩人共駕一匹馬。

“小大夫,您快回去吧,不必再送了,”林青穗抱著個圓滾滾的包袱,不時朝他揮揮手道。

“哎你就上來吧,”蘇行蘊躬坐在馬背上,一手拉著駿馬韁繩,另隻手伸出去拉她:“這天寒地凍的,你又這副模樣,待走到你家,非得凍出病來。”

林青穗暗裡搓搓凍得發疼的手背,內心正猶豫不決。前兒下的雪初融,眼下正是凍天極寒的時候,今日又沒有往豐杏村走的牛車,若單單走路回去,還真得吃一番大苦頭。

可若與蘇行蘊二人共駕一騎,又未免...太過不成體統。

“你在意那些虛禮作甚,”蘇行蘊勸她:“再說又沒人看見不是,”他座下的馬兒也不耐煩的很了,仰著頭顱粗粗吐氣,時不時還尥一尥蹶子。

“你看你看,花雞也等的急了,”蘇行蘊扯了扯韁繩道:“快上來呀。”林青穗一陣無語,他這匹皮毛油光水滑,體型高大健碩的棕馬,給取了個名叫“花雞。”

花雞大約也相當不滿意這個名字,一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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