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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點。”

“但你知道,我不可能無時無刻守著你。妙妙,我只要想著,我在的時候你開心,我不在的時候你就難受,我什麼事都沒法做。”

周文菲馬上說:“對不起。”淚水又奪眶而出。她眼眶好大,裝的淚水都比別人要多一倍。

喻文卿的心也被揪著:“不要老說對不起,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還想再說什麼,心酸湧上來,話嚥下去,瞬間覺得無力,便只壓著周文菲,臉埋在她耳側的枕頭上。

沉重的呼吸間,周文菲聽到他醒鼻子的聲音,想捧起他的臉看,手伸過去,他就甩開,再伸過去,再甩開。

她想坐起來,人在她身上不動,她說:“你壓得我呼吸都沒了。”喻文卿這才翻身躺在一側。撲過去看,他用手背擋住他的眼。

周文菲非要看到不可,雙手拽著他手腕,拉開就看到一雙通紅且憔悴的眼,她什麼也來不及想,就趴在喻文卿身上,放聲大哭。

滾燙的淚水浸溼喻文卿的襯衫,他也不勸,隨她哭,只怕她哭得難以自已,堵住呼吸,輕輕拍著她的背。

“妙妙,”等她哭過這陣子,他才說,“你很喜歡科莫湖?我們去那兒結婚,好不好?你還喜歡那個設計師的婚紗?那我們找她去定製,好不好?我在湖畔的小鎮買套別墅,然後每年我們都帶著孩子過去住兩個月……還帶上青琰,好不好?”

外面是風光旖旎的純藍湖面和皚皚白雪,屋內壁爐裡的火焰燃起,一個柔雅恬靜的年輕媽媽穿著長裙,帶著孩子在客廳嬉戲,玩累了,他在爐邊為他們講故事,一個個臉上帶著笑意被哄入夢鄉。

然後他們挽著手悠閒地走在湖畔的長廊上。不需要呼朋引伴,也不需要華服美酒,他們一路走一路看著,看水波在船底盪漾,看鳥兒飛過雪山。他們談起孩子的淘氣和彼此的糗事,相視而笑。因為心底沉穩,表情安然祥和。

是喻文卿這樣的男人所能想象的最美好的幸福。他以前不多想,明白和姚婧過不了這種與世無爭的日子,遇見周文菲後總是想。

不管路途有多艱辛,他一定要到那裡。

周文菲雙手抓緊他的襯衫,終於低低應了聲“嗯”。這聲“嗯”來得不容易,喻文卿心底的感慨不知該如何說,只能動情地吻周文菲,撩撥她的身子。周文菲的胸被他摸得暖暖的。他是溫熱的源泉,他的愛總是比她以為的要多。她湊過去吻他。

這是抑鬱症確診以來,第一次對他的親熱反饋了親熱。@無限好文,盡在

喻文卿怎麼會錯過機會,立馬就翻身壓住她。

他們還是能親熱地抱在一起,但是周文菲的身體完全不在狀態。他心裡咒罵那些該死的藥,只得退出來。

周文菲不許他走,哭著說:“你是不是嫌我太瘦了。”抗抑鬱治療一個來月,她已經瘦了十斤。

“妙妙,會弄疼你。”喻文卿輕聲哄她,“用手好不好?也一樣可以高/潮。”

“不行,你就是得進去。”周文菲不依不饒得纏上來,纏到喻文卿血氣也蹭蹭上來,也就挺進去了,但進去之前,也沒忘記在梳妝檯面找一瓶嬰兒油當潤滑劑。

進去的那一刻,滿足的是飽受近四十天折磨的心。好像這種被邀請的強勢進入代表了周文菲對他迴避期的結束。

喻文卿有點忘情,對他而言,身體上的親密,只要願意,到處都是,而心靈上的親密,只有周文菲。他想抵達那兒。

他親吻她的眼睛:“不舒服,你要告訴我。”

周文菲怎麼會說。她其實也想要他的愛撫與征服,只不過心靈和大腦之間傳達慾望的那種連線斷了。有疼痛,無非哭著多“嗯哼”幾聲,雙手扣著喻文卿的脖子,死都不鬆開。

做完覺得自己只剩個空殼躺在床上。高/潮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輕聲問喻文卿:“要是哪一天我對你一點吸引力都沒了,你還要不要我?”

喻文卿伸手摸她的臉龐:“好像應該我更擔心這個問題,等我哪天四十歲了,你才二十六,那時想法比今天成熟,會不會覺得這麼小跟我結婚生孩子是件吃虧的事情。你想出去看看這個世界……”

哭也哭了,愛也做了,周文菲這時很堅定地表示決心:“不會的,不會再有一個人比你對我更好。”

“你這個沒良心的,萬一出現這樣的人了,你就要走?還是說,我對你一旦不好,你立馬就撤?”

周文菲身子捱過去,臉埋在他胸前:“我不走,上次你非要我出去旅遊,其實……哪兒都沒意思。”

“我是要你的,就算你跑了,我也會抓回來。但我不知道你心裡究竟要不要我?還是隻想著累了歇一歇?”

周文菲一怔:“你需要有個人來要你嗎?”@無限好文,盡在

“當然需要。萬一我出門被人撞殘了,體檢發現有癌症,公司突然破產了,……,”周文菲不讓他說下去,喻文卿笑道,“好,不說那些喪氣的,就算無病無災到了八/九十歲,有錢住療養院,請最好的護理,我也需要有個人是真的想要我,願意陪在身邊打打橋牌說說話,而非要我的錢。”

周文菲笑了:“那我要你。”

“那個時候要晚了,我這個人只是看上去很大方,心裡對每樣事情都很計較。你想要,現在就得要我。”

周文菲靠在他懷裡不說話。

喻文卿接著說:“我知道面對抑鬱症沒那麼輕鬆,但我沒要你一個人去對抗。有些事我不知道怎麼幫你,但你說出來,林醫生會幫你的。還有,你不要老想著面對我,我不需要你拿怎樣的態度來面對我。你要我,就得把我當成背後的男人。”

“我背後嗎?他們說抑鬱症是條黑狗,總在人的背後死咬著不放。”

“那你就更不要擔心。”喻文卿的腿纏著她的腿,“我一點也不喜歡狗,它還敢咬你,我會宰了它的。”

周文菲笑道:“你這麼狠啊。”心裡卻被他的兇狠強硬鼓動著,去試試吧,去試試吧。

喻文卿所想象的幸福,其實也是她想要的,哪怕希望渺茫,她也想去爭取。她得給自己一個目標,就像當年考S大一樣。

再下一次,她坐在林醫生的診室裡,低頭沉默許久。林醫生一直等著。

十幾分鍾過去,她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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