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我父親會支援我，但他像是被人踩中了痛腳一樣，不但沒有應允，第二天還買了一架新的鋼琴回來。”

“我的叛逆期就開始了。”

白歆說這些的時候臉上還帶著點懷念的笑意，“我每天跟家裡的鋼琴教師鬥智鬥勇，鋼琴沒學好，蠻橫無禮、不學無術的名聲是徹底傳出去了。那時候大家都喜歡學的音樂啊，插花啊，馬術什麼的，我一個都沒學，因為我覺得富到我家這個程度，要插花就請人來插啊，想聽音樂找人來彈啊，想騎馬……我又不喜歡騎馬，坐車不好嗎？我為什麼要學，我要學就學自己喜歡的，追求點自我價值，不然生在這樣的家庭有什麼意義。”

“所以直到18歲，除了自己偷偷學了半吊子的畫畫，還有我打架很厲害，跆拳道、武術都有練過，其他技能我一個都沒學會。”

“那和陳嘉陽有什麼關係。”阮思韻腦子裡冒出一個荒謬的猜測，“他是你的美術老師。”

白歆撲哧一聲笑了，“你想什麼呢？”

“我那會樹敵很多，圈子裡的名媛沒幾個和我對路的，大概覺得我配不上她們的格調，我十八歲成年的時候，有幾個和我不對付的故意起鬨要我彈我母親的成名曲。”

“她們知道我鋼琴彈得不怎麼樣，所以故意找茬，而且拿我母親說事，我當時非常生氣，但是那首曲子太難了，我根本彈不下來，不管上不上去都要被人羞辱，連我母親也要被她們指摘，我當時是想著找保安把她們幾個丟出去的。不過這樣一來，我的名聲肯定就更差了，我自己倒是不在意，但我父親會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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