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她一眼，忽然嘴角劃過一抹冷笑：“算了，其實我還是要臉的。”

然後，他暴躁地刨了把頭髮，換到沙發上去坐，點了一根菸抽，沉悶的樣子好像做生意虧了五千萬馬上就要宣佈破產。

——何苦呢，她要是願意，逗一逗就同意了。這樣了還沒反應，他再等下去和逼迫有什麼區別，就算如願以償了也沒啥滋味。

鐘意跟上去，把窗開啟散散屋裡的菸草味，笑彎著眼睛看他：“我就逗逗你而已，看把你鬱悶的。”

“看我生氣才說是逗我？晚了。”他猛吸一口煙，皺起眉頭，用夾著煙的手指指門，“我又沒鎖門，不想聞煙味兒就回去當你的小棉襖，開窗有個屁用。”

呀，他還真生氣了啊。

也是，不辭辛苦趕回來，以為正是彼此愛意濃濃之時所以才夜闖了她的房間，結果被拒絕了一次後，今天又被拒了第二次。從昨天他決定回來之時，他腦子裡裝著的最重要的事就是這件事吧，一直到現在。努力了二十個小時，付出卻沒有得到一丁點兒回報，脾氣再好也會不高興。

且她要不說那話，他還不一定回來呢，都是為了她她卻還在這兒矜持到底。

談戀愛真好玩，鐘意覺得，這樣的老狗以前從來看不到。他曾經蘇得很徹底，嘴上懟著她，行動卻是護著她，那麼的完美。

可現在的他不完美，會因為屁大點事擺臭臉。

很鮮活，反而更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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