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此時李沉露不在,他咬牙半晌,只能猛地回頭看向床上,哀求道:“父皇!”
老皇帝呼吸微弱,已然說不出話來了,自然無法迴應他。
“蔡撫使,將二皇兄‘請’出去。苻離,清場。”說罷,朱文禮踱入殿中,眼中倒映著跳躍的燭火,低聲道,“眾卿先請退下,我要同父皇好生談談。”
一場鬧劇,虛驚一場,姜顏出門的時候感覺彷彿做了一個荒誕的夢境。她從未見過這般昏聵的皇帝、這般無用的陰謀者,天還未大亮,一切便塵埃落定。
苻離要忙著收拾那幾十名東廠番子,只是在姜顏出門前解下斗篷給她披上,道了聲‘回家等我’,便轉身跟進錦衣衛的行列。
允王有皇帝的庇佑,北鎮撫司暫時無權審問他,但要撬開這批番子的嘴,卻是十分容易的。
身上的斗篷暖暖的,帶著苻離的體溫,姜顏深吸了一口凌晨的涼氣,四肢百骸在斗篷餘溫的包裹下漸漸回暖,身輕無比。
但願這是最後一場風波,往後餘生,皆可福泰安康。
而殿內,朱文禮將案几旁的燭臺挪近了些許,方便他照亮老皇帝衰敗的臉龐。
他曾經仰望的那個男人,終究是如山般崩塌了,敗得一塌糊塗。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為何他到了行將就木的時刻,卻依然不肯正眼看自己的一眼?
自哀到了極點,心情反而平靜了。
“父皇,從小到大,我努力學習詩書,讀治國之道,練習騎射,可直到今日我才徹底明白……”朱文禮跪坐在老皇帝榻邊,自嘲般道,“原來我做了那麼多,也比不上二皇兄什麼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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