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身後縮了縮，他還沒看到她。

企宣部長熱情飽滿， 說：“今天是七夕佳節，讓我們歡迎程總給廣大青年員工講幾句。”

又是一片熱烈的掌聲， 在萬眾期待中，他卻薄唇緊抿，一言不發，表情更是與節日的氛圍不搭。

企宣部長有些尷尬，還好經驗比較足，依然微笑著說：“程總的意思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大家繼續吧，第一名獎品很豐厚哦。”

程辰轉了一圈，終於在臺下的角落裡看到了蘇甜。他的眼神，像鷹隼盯著獵物，緊追不捨。

他努力剋制著醋意，儘量語氣平和地說：“蘇甜，出來一下。”

他先出去，蘇甜硬著頭皮跟出去。

留下滿屋子的人面面相覷，工會主席小聲地與企宣部長耳語：“我就說不能去動總裁辦的人，程總不高興了。”

企宣部長說不出話來，但總裁的表情她也看得懂，那是相當不悅，她這真是要大意失荊州了。

過道里安靜極了，只有兩人的皮鞋聲，他一言不發，一直往總裁專梯走。蘇甜杵在電梯口，遲遲不進去。

他說：“進來。”

此刻是工作時間，他是老闆，她只能聽他的。

等她走了進去，他按下了關門鍵，卻沒有按樓層。蘇甜背對著他，面對著一排樓層按鈕站著，不敢去看他，也不敢問他去幾樓。

氣氛很緊張，她透過光亮的面板看到身後的他神色十分複雜，和電影院那次不相上下。

她感受到了“黑雲壓城城欲摧”般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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