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她。

果然，她漂亮的眼睛裡出現了好多好多的星星，溼溼潤潤的。

“你這是幹什麼……我還沒死呢……”

江章遠扯動嘴角，因為身上的疼痛讓他這個笑容變得有些猙獰，額頭上的汗順著鬢角滴到了地上，不知不覺的已經聚成了一小堆。

趙少甜又哭又笑：“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江章遠示意趙少甜朝著後面看，她詫異回頭。

只看到了滿桌子的衛生棉，剛才江章遠掉下來的時候，身子正好避開了這些，如果他是砸在了這些上面，那他受到的痛苦肯定是會小一點的。

“收起來……一會他們進來了……就要笑話，我去給你買這些東西了……”

江章遠低低笑了幾聲，聲音像是從幽閉的深谷裡傳出來的，聽著有些虛無，飄飄渺渺，抓不住。

他已經快沒有力氣了。

趙少甜哪裡還有功夫注意那些事情，她不敢碰江章遠的身子，看著他捂在腰上的手像是恨不得要按進身體裡，就知道他傷到的絕對不是表面。

她托起江章遠的腦袋，讓他枕到自己的腿上，雙手緊緊的攀著江章遠的胳膊，感覺那裡的肌肉都緊繃成了一團。

“孫梓！”

她朝著外面大聲喊道，為什麼還不來人啊！

腰間的肉裡像是遊弋的一根帶著刺的蟲子，走到哪疼痛就蔓延到哪裡，他真是恨不得把手伸進去好好的摸索一番，好解脫自己的疼痛……

江章遠心中輕嘆一口氣，真是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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