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凌夜的醒來,又一下被推開。
“凌夜?!”
“為什麼?”溼了的長劉海貼在臉上,長睫毛蓋飾不了的失意。雨水肆意滑落,加著不為發現的淚水,凌夜把頭扭向一邊,聲音虛弱而清晰。
“既然決定了逃避,為何要來找?”
凌夜的話讓月曳一剎那聽見了某種破碎,來自凌夜。
“對不起。”無法面對,低下頭重複這無用亦無奈的一句。
雨依舊傾勢而下,好一段時間只聽得“啪啪”的聲響。就在月曳擔心凌夜是否又昏過去時,一雙手撫上月曳的臉。
驚喜地抬起頭,還未看清凌夜的樣子,突地被扯進懷裡,前所未有的緊緻讓月曳不適地皺了下眉,欲開口,凌夜的氣息打在耳垂上,有點小心謹慎,有點期冀等待問:“就一個月,月曳,能給我一個月麼?過完這一個月,我就離開,可以麼,月曳?”
竟是有些害怕地抱著月曳,凌夜希望月曳回答又不希望聽到回答。
靜靜的,待懷致曳伸出手,迴應般也將凌夜圈入,輕聲:“嗯。”
肩上傳來屬於淚的溫度,凌夜放開月曳,再一次手撫上月曳的臉,食指一路向下,停在薄唇上。慢慢靠近,細細描幕,看月曳緩緩閉上了眼,放心地將貝齒開啟,任它肆意……
世界,這一刻溫熱如常。
“咳咳!”一推開門,見到的就是吻得你儂我儂的月曳和凌夜,等了老半天也不見有分開之勢,終於忍不住出聲的均華略過面紅耳赤的月曳朝眼射殺人紅光的凌夜白眼一翻,隨手扔過一袋水果在床邊桌上,不可置否的“鄙視”道:“我說方大少,除了讓我的出場方式定在醫院病房,您老能不能換個新鮮的?”
得知找到了凌夜,剛鬆了一口氣卻又聽到“他在醫院”這句經典對白,均華著實想找個人痛扁一頓以發洩,想著那n.u.e待狂不會是在大雨天裡呆到月曳來找時,月曳一番話語證實了事實的可靠xing。還勇曳說的什麼“一個月之內都會好好的”究竟是什麼他也不想多加詳問,他們的事,真的不想再管了,要愛不愛吧。
當然,死dang嘛,關心是得關心一下的,這不剛才就找了給“逼供”,在自稱“一級醫師”的花白山羊鬍的“循循教導”後好不容易才聽得主料:“高燒,住院,一週。”
自覺他話中有話,均華進一步追問,在明示暗說下總結出這麼一個預言:若再讓那姓方的自n.u.e,怕是享不到夕陽之年了。
唉,凌夜,一直以來你為了你所謂的生存意義而死命學習工作好不讓空虛佔據,但在我看來,你只是利用這種途徑來毀滅自己而已,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如今,你新的生命意義就在身邊,為何還要如此?
一向不吐槽的凌夜這次少有的接了下來:“啊,當然,下次給你換個太平間,相信你住著不會再庸言的。”
一秒、兩秒、三秒,當!
“小唐唐,你確定你撿回來的是方凌夜嗎?”雖然這槽接得太“凌夜”化,但衝擊一點不小。
剛吼完的均華便“沉醉”在這衝擊當中很不幸地被某枕頭砸中,不用說,來自凌夜的手中自不會少了力道。哀嚎一聲,均華帶著些許洋洋得意的報復xing朝那頭只對月曳一人溫柔的凌夜揚起眉毛,“你就扔吧,看你這一週扔得了我幾個!”
話一出,就後悔了。
“一週?那老頭不是說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麼?”
完全不顧是否還在打點滴,聽到如此震驚的訊息凌夜是再也不能呆在這裡了,把針頭一拔,被子一掀。
“幹嘛?”月曳、均華異口同聲。
“回去!”那叫一個堅定。
“可是……”首先著急起來的月曳拖住凌夜,在接受到凌夜“沒得商量”的電波時放棄了讓他躺回病床的想法加行動,轉而將求救視線拋向一旁的均華。
“小唐唐,你別怪我啊,在方凌夜的概念裡,幾天就是一天了的,他要走你可別攔著,依我們多年的經驗,你也知道,拆掉一家醫院也不是什麼難事,對吧。”
“苦口婆心”地勸解,均華心裡虔誠地為那“一級醫師”祈禱著,其實更重要的是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凌夜的認真。
再無辦法的月曳只好洩氣,“無限留戀”地看一眼還有大半瓶的點滴,橫下心來:“好,那就走吧!”
於是,鋪蓋一卷,溜了。
出了醫院,凌夜什麼都沒說,只微眼一眯,殺氣凜凜直逼均華。
縱然是迷倒方圓十里的英俊,這會兒誰都清楚凌夜那危險的資訊;除了月曳,都給我閃一邊去!
於是乎,楊均華一退再退,退到安全距離後方站住,剛要道“拜拜”又被凌夜喊住:“等一下。你回去告訴她,想要發展成長期合作客戶的話給月曳一個月的公假!”
明白過來的月曳哀嚎:“何董會殺了我的。”
兩人花了N小時N分鐘N秒終於從僅有幾分鐘車程的醫院回到公寓。凌夜美其名曰:“甜蜜二人行。”
開門前,發現門上貼了張特大號紙,紙上如此:
至好哥們小唐:
承蒙多些時日來接濟飯食,特留愛碗以謝。今突有要事出門好些日子,前些打擾,多有體諒。還望勿念。
P.S.老兄啊,你要好好保重啊……
小東留
看完,月曳好大不解,怎的感覺好是悲壯呢。以前也有過出差啊,可沒見過他留言過,這是哪回事?
身後,凌夜望了望門右邊那曾謀一面的加大號瓷碗,狡黠地微笑。
如果您喜歡本作品,請記得點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發表評論,這是對作者最好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