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有些事情、有些人，你自己不去想也不讓別人提，這樣自欺欺人有什麼意思？”

那股煩躁又湧了上來，陸卷之的好脾氣早就被磨光，沒好氣道：“就算自欺欺人，關你屁事？”

“我是為了你好……”

“江汜，”陸卷之嚴肅道，“早些年你的確幫過我很多，我也很感激你，曾經我把你當朋友，也幻想過和你有過一段什麼，只是因為某些事錯過了。這麼些年過去，我們已經不是以前的陸卷之和江汜了。你也沒必要因為那件事而自責，我早就原諒你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許書親口告訴你他和段瀾有一腿，段瀾也親口告訴我他和許書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你相信許書的話，而我相信段瀾。他說沒有就是沒有，除非我親眼所見他們真的有在一起過的證據，否則其他人說什麼，我都不會信一個字。”

江汜心中滿是後悔，要是當年他沒有帶陸卷之去見董先，要是當年他勇敢一點對陸卷之表明心意，要是當年……

他有些艱難道：“抱歉卷之，我只是……”

“江汜，謝謝你，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陸卷之掛了電話，怔怔坐在沙發上愣了許久。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儘管他走上了一條自己最不喜歡的道路，但卻遇到了最想在一起的人。

他看著手機螢幕上和段瀾的合照，輕輕壓出一口嘆息。

元旦結束，段瀾帶陸卷之去了瑞士，同行的還有段瀾的表弟白野，以及他家小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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