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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的話。

“雲鸞的生辰快到了吧?”我問。

“下個月。”

下個月,雲鸞便十六歲了,雲鸞的成人禮,樓斷必然是要給他辦的。

“你送什麼?”我問。

玉留聲想了想,搖頭:“不知道,金錢權勢他不缺,奇珍異寶他也不缺。”

“我準備了一份禮物。”我說,“要不要替我送?”

雲鸞可以給我送禮,那是高位者對下的賞賜。我與雲鸞平素並無交集,送禮顯得扎眼,而我更怕樓斷派人檢查雲鸞收到的賀禮。況且出了蘭亭的事,我也不好隨便假手於人。

“什麼?”玉留聲疑惑。

我拿出一顆珠子來,玉留聲認得,說:“這樣好嗎?”

“放心。”我安撫道,“只要你悄悄送給他就行了。”

“雲鸞……值得起這顆珠子?”玉留聲問,他對雲鸞還是不太信任。即便是有了鬼欲深淵的那次交談,他還是防備著雲鸞。

我的點頭,說:“值得。”

玉留聲收好珠子,說:“好吧,我替你轉交。”

“你還有事嗎?”我則笑問,“沒事兒跟我走一趟!”

“幹嘛?”

“好事兒,別一副我要拐騙你的樣子!”

興垣丘。

一個破舊的泥土房裡,一點燭芯如豆。破敗的八仙桌上伏著一名白頭老人,枯木般的手正在燈下穿針,預備補衣服。

“老人家!”我喊了一聲。

他抬頭看我,半晌才認出我來,含糊地說:“你來啦。”

我坐在他身邊,奪過他手裡的針線,說:“我替你穿。”

“老人家,我有事兒問你。”我穿好針線後,遞給他,他應了一聲,便湊在燈下補他那件補了好多次的冬衣。

玉留聲站在我身後,對這個人,他必然認出了,所以從心裡生出一種牴觸,不肯坐下。

“當年玉夫人生產之後,到她死去的兩個月裡,可曾讓那嬰兒離過眼?”我問道。

他停下手裡的動作,說:“玉夫人啊……呵呵……她自知自己命不久矣,如何肯舍自己的孩子?就算是乳母餵奶,也必須讓她看著,倘若她肯聽話好好休養,再活一兩年不成問題。”

“聽說當年的光明司主司也是你醫治的,他因何而死?”我又問。

當年的光明司主司就是玉留聲的生父。

“說不得!”他如此回答,繼續縫著自己的衣裳。

“為何說不得?”我問。

他手上動作緩下來,認真地看自己是否縫密了,說:“事關上面那位,我好歹還有幾年活頭,你就當可憐我罷!”

我笑了笑,說:“老人家,你仔細看看我身後這位,可眼熟?”

他抬頭向玉留聲看去,屋子裡實在太暗,估計他一時也看不清模樣,不過他在鬼醫閣幾十年,自然能分得清衣裳形制等級。

看罷,他手中的衣裳和針線也掉了,忙跪在地上,告罪道:“罪人眼拙,實在失禮了,還請公子恕罪!”

我將他扶起來,說:“還請您老說一說。”

玉留聲站著,他倒不敢再繼續坐在燈下,只垂首立在一旁,說:“當年光明司主司替如今的欲主殺了幾個長老,自己也受了重傷,鬼醫閣的人一看便知那傷勢來源,不敢輕易醫治,便想去問問峋儀公子該如何處置,可那時候正值大亂,峋儀公子也無暇顧及,光明司主司的傷就此耽擱了。”

“好了,老人家您好生休息吧。”說罷,我拉著玉留聲走了。

玉留聲卻沉浸在那人的話裡,我叫了他兩聲他才回神。

“你特意叫我來聽這個?”玉留聲問道。

我解釋說:“之前你說的,你爹抱著剛出生的你去求樓斷,但你當時根本就在你孃的嚴密監視下,誰也抱不走,這是樓斷的第一處破綻;我猜他一定還與你說,你爹早死,鬼醫閣的人不敢醫治,是因為他碰了諦命烏契。我猜你爹或許真的去求了樓斷,是否抱著你可不一定,但他一定在替樓斷做事,可偏偏不是諦命烏契之事。”

玉留聲看著我,半晌說不出話來,我則接著說:“樓斷偷換概念,說你爹替他盜諦命烏契,無非是想挑撥,讓你覺得虧欠於我,我發覺不對自然要問,就算你不說,他也會想辦法讓我查到,我倆也就該決裂了。”

“所以啊,可不要再偷偷想著你欠我什麼的,玉留聲,你不欠我。”我笑道。

“如果是真的呢?”玉留聲問。

我答:“那絕不再見你。”

個人感情再重要,重不過人倫。我豈能對不起自己的父母兄嫂。

“還好,不是真的。”玉留聲笑了一聲,忽然抱著我。

第44章 亂始

言洛坐在對面給我倒了一杯茶,他烹的茶尤其好喝,比臨妝的手藝還要好。

“君先生深夜而來,有何賜教?”言洛問。

我從身上拿出一張疊好的紙,推到言洛手邊,說:“這是真正的收魂轉命之法,特來相贈。”

言洛曾經想要用此法帶除夕離開生祭臺,可惜他所得之法殘缺不全,又被人改過,所以失敗了。

言洛猶疑地看著我,終於還是抬手拿了,他問:“你想要什麼?”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饋贈,言洛很明白,我也不繞圈子,便說:“上次見識了言先生的送信法門,我倒想學一學。”

“我只能給你東西,卻教不得。”言洛說道。

此法既然雲鸞也會,那言洛必然是從除夕那裡學來的,不願教也在情理之中。

我笑道:“也行。”

離開冥宵大殿,我便遇見了雲鸞。

他站在暗處,燭火照不到他身上,看上去十分清冷單薄。

“你送的東西,我收到了,但我要的呢?”雲鸞問。

今日玉留聲已經將東西轉交雲鸞,我是知道的。於是這一天我都在等雲鸞找我。

我拿出薄情給我的東西,說:“效果如何,我就不知了。”

雲鸞接過後,說:“我自會找人試。”

接著,我聽說風荷給他的那隻赤色露湯子莫名其妙地死了。

五日後,便是雲鸞的成年禮。

樓斷在親自瀚則大殿給雲鸞操辦,在鬼欲章臺記載中,欲主給四君辦成年禮,倒是頭一回。

瀚則大殿內,樓斷依舊坐在高位上,左右設四君席,眾長老、諸主司們按序而坐,我陪坐末席。

樓鴆還在養傷,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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